“將軍,夏軍在凜河二道口駐軍,距離此地二十五。”
斥候回報,凜州、寒州主將對視一眼,露出冷笑。
“傳令,開閘放水,今日我要效仿葉玄鋒當年水淹西楚八萬兵!”凜州主將大笑。
寒州主將笑道:“那方覺果然是個小兒,我等撤出寒州,他當真以為我怯戰,一路平順而來以至失了警覺,連河穀都看不出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此刻放水淹他,就算他有斥候察覺了,也來不及運走糧草輜重。”
“當他軍心疲憊時,我大軍聯手殺出,定可取得大勝!”
“那就下令吧,全軍向二道口方向進發,騎兵先上去收人頭,不要讓他們太快完成渡河部署。”
“衝啊!”
“嗚呼……”
近萬戰馬奔騰,雪地上的積雪都被踩得緊湊,大軍過後明顯矮了一大截。
寒州駐軍與凜州駐軍的主將,紛紛帶著各自麾下騎兵,奔在前頭。
對他們而言,這也是極大的功勞,隻要阻敵獲勝,不管羅陽或是朝廷誰贏了,他們都有護衛江山之功。
“殺夏軍,搶火器!”
戰馬上,北涼軍士大聲叫喊,聲勢駭然。
二十幾,對於輕騎而言不過須臾,不消小半個時辰,大軍已經抵達二道口外。
“將軍您看,河水已經漲起,夏軍定然是損失慘重。”
“您聽那邊的聲音,哈哈,夏軍正在哀嚎啐罵呢,我軍一鼓作氣必能克敵!”
“哼,什天下奇才,我看不過如此,今日斬了他的頭顱!”凜州主將冷笑。
“不可,活捉他,羅帥說過要活的,實在不行再殺。”寒州主將說道。
凜州主將點頭,撩開胡須道:“兒郎們衝,活捉方覺,封侯拜將!賞邑萬戶!”
“殺啊!”
騎兵奔騰起來,很快就看見,前方夏軍的營帳輜重,隨意擺放在河岸邊,隻有零星數百人在岸邊哭嚎。
“隻剩這幾個了?”見此景象,兩個北涼主將皆是驚喜。
“那方覺可別淹死了,他可值錢了!”
“等一下!”寒州主將順著前方看去,忽然下令止步。
凜州部則不聽他的號令,凜州主將隨後也看清前方,令:“止步!”
話音剛落,映著月光的雪地中,一道道火光亮起,升上空中然後飛到北涼騎兵之中炸開。
“轟!”
陶瓷碎片亂飛,一道道血光泛起,戰馬跌倒,軍士受創。
“這是什?”
霜州守軍無一生還,對於火器,兩州主將的認知,都隻是羅陽告知的火槍而已。
就算是對火槍,他們都知之甚少,心中帶著倨傲與自負,自然不會相信有如此超越時代的神兵。
“什妖法?”
“不是妖法,是投石器,我看到了!!”雖是夜間,但也有月光,雪地依稀看得到一些。
若是黑暗,兩營的騎兵也不敢胡亂衝過來。
不過等他們能看清前方時,已經進入了夏軍的攻擊範圍。
“什投石器,居然能炸,這是天雷吧?”
“不得擾亂軍心!”有將官大喝。
“不好,他們沒有被水淹,陣勢整齊!”有眼力好的北涼兵大喊。
連續不斷的陶瓷火雷,被投石器彈射炸開,見傷亡逐漸增大,北涼軍士也有些恐慌起來。
“不要怕,衝過去,他們靠著河岸,騎兵沒有距離蓄勢,我們占據優勢!”寒州主將立刻做出判斷,下令騎兵衝陣。
凜州主將也讚同:“稍散開些,給我衝,隻要短兵相接,夏人不是我們的對手!”
體格上的絕佳優勢,帶給北涼士兵孔武有力的體魄,就是比大夏士兵要更加強壯。
此乃天賦。
過往時候,北涼總是以少打多,對夏人的自信是深深烙印在每個北涼人心中的。
“殺!”
“衝啊……”
征北討逆大軍之中。
方覺站在中軍,一座臨時搭建的高台上,道:“傳令,三百步開始齊射。”
“五百步!”
“四百五十步!”
“四百步……”
中軍,此時火器營已經準備完畢,軍士們握著火槍的手,都忍不住興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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