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公館。
溫詞月拿到結婚證後,第一時間聯係了王律師。
確認證書的合法,王律師為溫詞月辦理了一係列的手續。
待溫詞月回到公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昏黃的路燈和沉暮的夜色相比擬,朦朧的夜色多了幾分詭秘。
吃過飯,溫詞月一個人在花園漫步。
雨是前麵才停的,微風輕輕吹過發梢,空氣中全是花香和青草氣息。
看著一朵朵盛開的梔子花,溫詞月忍不住伸手折下一隻,放在鼻尖嗅了嗅。
“在想什?”
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溫詞月回眸望去,是沈博安。
沈博安上前一步為她披上一件薄外套,聲線清淺:
“晚上有點冷,你別著涼了。”
溫詞月攏了攏領口,問:“哥,爸爸真的離開我們了嗎?”
沈博安心一頓,望向山下的風景,眸中若有所思。
思忖片刻,他才答:“阿月,你還有我,還有媽,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溫詞月習慣性將腦袋靠在沈博安的肩上,臉上略顯幾分疲倦。
沈博安的眸子倒映出山中墨畫,眉峰擰起,語氣嚴肅:
“我聽媽說,你今天跟別人領證了?”
溫詞月重重一點頭,悶悶“嗯”了一聲。
“對方人怎樣?多大年紀?不會是圖咱們家的錢吧?”
聊到這,溫詞月的腦海再次浮現出今天下午陸璟的那張俊臉,耳根子逐漸升溫。
“嗯……他人很好,比我大一歲,長得帥。脾氣有點不好,但從不對我發脾氣。”
“……”
沈博安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唇角無聲的勾了勾。
“……你喜歡他?”
溫詞月沉默了。
好一會兒,她吸了口氣,說:“哥,其實我和他高中就認識了。”
雖沒正麵承認,但從話,沈博安多多少少聽出來了一些。
他揉了揉溫詞月柔軟的腦袋,眼神裹著溫柔,語調是說不盡的護短。
“如果他欺負你,你就告訴哥,哥替你收拾他。”
溫詞月開心地抱住他的胳膊,“好!”
“對了哥,我聽說明姐今天陪你去見導演,是《明月》那部電影的導演嗎?”
沈博安的眸色瞬間暗淡了不少,連帶著語氣也有些隱晦。
“嗯,已經跟導演組談好了。下周六進組。”
沈博安刻意加重了“導演組”三字,仿佛是想表達什。
溫詞月知道他不想直麵那件事,索性就轉移了話題。
“……”
*
時隔一天,溫詞月將家和公司的事情處理完,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工作當中。
zero俱樂部中心。
經曆了一整日的拍攝和訓練,溫詞月已經累到渾身酥軟,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隨便找了一身衣服打算去洗個澡。
暮色昏昏沉沉,再抬頭望天空時,早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zero在圈內是有名嚴格,教練鐵麵無私是真的,被粉絲們親切的譽為——“軍校”。
宿舍是沒有配備洗澡間的,若是要洗澡就必須去大澡堂。
大澡堂貼心裝了單人間,可供他們使用。
溫詞月剛剛穿好衣服,推開單人間門的那一瞬間,眼前突然一黑。
她頓時整個人就懵住了。
這是,停電了?
不會吧,她這背?
溫詞月拿上自己的東西,摸黑朝外麵走,伸著手探路。
約莫十分鍾,她還沒走出澡堂。
這個澡堂是真的大。
擁有夜盲症的溫詞月忍不住在心感歎。
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澡堂突然傳來一個開門聲。
有人從單人間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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