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人民醫院。
溫詞月為了陸璟又是掛號又是跑腿拿藥,一晚上都沒怎消停。
等她歇下來時,抬眼看天空,天邊的陽光透過雲層折射出幾縷光芒。
乍一看時間,已經是次日六點多了。
床上,陸璟安然的平躺著,較比前麵麵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一陣微風吹進來,月光輕柔流瀉入窗台,在他清雋的側臉上投下淡淡剪影。
比起往日的不可一世,陸璟長睫低垂安靜沉睡的姿態,反倒更扣人心弦。
溫詞月漸漸靠近,視線離不開他的麵容。
四年,四年啊。
這是她四年多少個日思夜想的臉啊。
此刻,她隻需要一個伸手,就可以輕易觸碰到。
這想,溫詞月也的確這做了。
她細白的手撫上陸璟略糙的臉,一寸一寸往上摩挲。
這四年,溫詞月一直在想,陸璟當年是不是發生了什,所以才會那毅然決然的與她分開。
溫詞月低著頭,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滴如同珍珠般的淚水滴落,在陸璟的手背上。
溫詞月沒看見,他指尖的輕顫。
她用力一吸鼻子,將後麵的淚水全咽了回去。
不能哭,要是讓陸璟看見,估計又要笑話她了。
她不能再吃回頭草了,到時候別說宋淺會不會答應,她自己都第一個不答應。
溫詞月抽回手,脫了鞋,在旁邊的沙發躺下,剛一閉眼困意就爬了上來。
病床上,陸璟猛地睜開雙眼,一點點轉過頭,視線落在溫詞月的身上,眸色複雜,情緒不明。
“……”
*
溫詞月再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她是被樓下小孩子的吵鬧吵醒的。
溫詞月揉著迷離的睡眼,腦袋一時間昏昏沉沉的,感覺這個腦袋有千斤沉。
陸璟隨手拿來一杯溫水,放在溫詞月旁邊的小桌子上。
“醒了就喝點水。”
溫詞月依舊平躺著,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反而翻了個身還打算繼續睡。
陸璟一看便知道她賴床的習慣又犯了。
“再不起來,一會兒你的經紀人來了,咱們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溫詞月滿不在乎,聲音帶著一絲還未睡醒。
“那就去跳黃浦江。”
陸璟掀開她身上的小被子,空調風一刮過,溫詞月冷得渾身發抖。
“你幹嘛!”溫詞月直接吼他。
陸璟居高臨下看著她,嘴依舊是那兩個字。
“起床。”
“我不!”
“你起不起?”
“我!不!”
她死死護住小被子,仿佛那是她最後的倔強。
溫詞月見硬的不行,又換了個軟的。
“陸璟我真的很困,昨晚我那累死半活是為了誰?
還不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你胃病,我會在這嗎?”
不出意外,陸璟鬆開了揪住她小被子的手,別開視線看向窗外。
他的語調平穩,說出的話卻如刀一般。
“我又沒有讓你幫我,是你自作多情。”
聽到這,溫詞月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困了。
她坐起來,直勾勾的瞪著陸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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