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的喉結上下滾動,抓住她冰涼的手,手心都是冷汗,溫和的撫慰她。
“死不了的,電梯隻要沒有快速下降至一樓,就不會受傷,你放心吧。”
耳邊有了陸璟的聲音,溫詞月方才覺得安心一些。
陸璟半起身,伸手去勾那個緊急呼救器。
跟值班人員簡單的介紹了他們此時的處境,他們說再等幾分鍾,消防員在來的路上了。
溫詞月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一開始隻是悶不作聲,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掉小珍珠,直到陸璟坐回她身邊,眼淚滴到了他的手背上。
陸璟抹黑看向她的大概位置,聲線緩和:“你哭了?”
溫詞月不願意讓陸璟知道,非常倉皇的擦掉臉上的淚水,硬著頭皮回:
“我沒哭。”
陸璟一聽就聽出來了,輕聲笑她:“哭就哭了嘛,有什好害羞的?”
溫詞月一巴掌呼在他的胳膊肘上,在這安靜的空間格外清脆。
陸璟直接戴上痛苦麵具。
“陸璟,我說,我沒有哭!”
陸璟:“……”
“啊行行行,你沒哭你沒哭。”
陸璟突然想起來,上次溫詞月送他去醫院的時候,黑的地方都讓他打好手電筒,要不然就撞到柱子。
他腦海瞟過一個想法,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問:
“溫詞月,你是怕黑嗎?”
他本想問的更直白一點,但又怕是自己想偏。
溫詞月猜出陸璟是發覺到了什,下唇頂了頂鼻尖,在內心斟酌一會兒。
才告訴陸璟:“我不是怕黑,是夜盲症。”
陸璟心中咯一下,心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夜盲症?我記得你以前視力明明挺好的啊,怎會……”
溫詞月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後空氣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
“其實我這也不能算完全夜盲症吧。”她把腦袋一歪,直接枕在了陸璟的肩頭。
他沒有推開。
“我這是上回拍戲的時候,長時間麵對強光損傷視力,這才導致了黑暗處視力障礙。”
陸璟莫名心頭一澀,有些酸。
“很難受吧?”他問溫詞月。
“嗯……剛開始的時候很不適應,經常摔跟頭。”
說到這,溫詞月不知道為何,顧自笑了。
“哈哈哈!你是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摔的滿頭是包,第二天明姐見到我這樣,還以為我大半夜跟小偷搏鬥了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溫詞月笑的時候,腦袋跟隨微微晃動,發絲一縷又一縷地蹭著陸璟的喉結,為了忍耐他隻好攥緊了拳頭。
陸璟沒同他人那樣一起笑,更沒有關心她的傷勢。
反而說:“沒破相還能上鏡就好。”
溫詞月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約莫過了一會兒,她才出聲,輕輕喚他:“陸璟。”
陸璟的鼻音尾調上揚,“嗯?”
“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在一起的話……”溫詞月收回腦袋,往下說:“我們應該會是很好的朋友吧?”
“或者說,是損友。”
話外之音,陸璟不會聽不出。
“也許吧。”語氣不鹹不淡,聽不明他的情緒。
黑暗之中,陸璟神色漸漸黯淡下來,垂首不知在想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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