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珩低低的笑了出來,“我教你。”
教?
她一開始是拒絕的,真的太羞恥了,但譚珩一直哄著她,她看譚珩很難受的樣子,又想到今天他受傷了,也就隨了他的意。
在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臉上的紅怎也下不來,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怎樣一件羞恥的事情。
手上無論怎衝水都還是覺得燙的不行,譚珩就倚在門上看她搓了一會兒想要向前幫她洗,結果被小孩兒凶狠狠的瞪了。
“你……你不準再過來了。”網上說的沒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給點陽光就燦爛。
譚珩頓住腳步,看著小孩兒‘含羞帶怯’的表情,又在想,剛剛不該這輕易放過她的。
這次之後,下次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肯了。
好在安欽現在正專心致地做著手上的事兒,不知道他在想什,不然得撲過來咬他。
不知道衝了多少遍,等臉上的紅終於退下去了一點,在譚珩看著她洗的發紅的手要出聲製止前才停下來。
她坐在沙發上,氣勢洶洶的道:“說,你怎知道那個陣法的?”
那陣法她都沒多少印象,破陣完全是憑借本能,或者說,完全就是憑借自身的天賦。
譚珩想在她身邊坐下,被小孩兒瞪了一眼,老老實實地坐到了對麵,正襟危坐,一副接受審問的樣子。
剛要開口,就又聽小孩兒道:“你是不是上次在那個村子恢複了前世的記憶了?”
她隻是試探,畢竟按理前世譚珩是個皇帝,就算恢複記憶,也不會有這高深的道法。
不過那些回憶,好像也沒有出現她教皇帝道法的場景。
譚珩的心跳快了一瞬,很快就平複下來,畢竟早就知道,自家小孩兒聰慧的不行。
“是,上次就恢複了記憶。”他坦蕩的承認了,溫和的看向小孩兒,等著看她會有什反應。
安欽的瞳孔縮了縮,不確定的問,“是全部嗎?”
譚珩點頭,“全部。”
聽見他說全部,安欽想起了上次管家爺爺說,她這輩子為什女扮男裝隻有上輩子的她和上輩子的她哥知道。
又想到史書上,文帝在安皇後死後的種種,她看向眼前這個在她麵前穿著睡衣,正襟危坐的男人。
發現此時的譚珩真的和她第一次見麵時不太一樣,具體哪不一樣又說不出來,隻覺得眼前的人漸漸的和夢的那個皇帝重合了。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我這一世要女扮男裝的原因?”應該知道的吧,管家爺爺說,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說起這個,譚珩垂下眼皮,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腦海中不可控製的又回想起了那一副場景。
皇帝大婚,場景自然要多盛大有多盛大,隻是他卻吩咐盡量簡化那些繁瑣的禮節。
不是外界某些人猜測的那樣不夠重視,隻是怕她的身體撐不住,她穿著大紅的皇後規製的婚服,臉上隻有薄薄一層用以掩蓋氣色的脂粉,美的令人窒息。
隻是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跟著顫一下,他知道她在強撐,在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的時候,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了一把剜心之痛,在他和她的婚禮上。
走完六禮,她就撐不住倒在了他的懷,一瞬間他也跟著天旋地轉了。
她躺在他懷對他笑,開口喊,“阿珩。”
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也確實是在交代臨終遺言。
他幾近失語,用盡全身的力量才啞著嗓子說了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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