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是要養弟弟,一開始她以為她的弟弟年紀還小,家又隻有母親,母親又掙不了什錢才這樣的。
後來才知道,她的弟弟都二十好幾了,讀完高中沒考上大學就不讀了,卻天天待在家不出門工作,就等著姐姐寄錢回家。
偶爾幾次聽見她和家打電話,都是唯唯諾諾的,電話那頭聲音很大,聽著就不是什好話。
譚炎:“這樣的事情怎麻木的了?”
好吧,也是他沒有經曆過,無法感同身受。
譚彥卻更關心她身上有什問題,“小叔,她身上有什問題?”
安欽的眼神暗了暗,“問題大了去了。”
“不過……”她看向宋頌,“她自己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嗎?”
不要她們貿貿然的上前去跟人家說,你身上有什什問題,結果人家不要幫忙。
看剛剛她的態度,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不公,就怕她無心反抗。
一般遇見這種情況,像是家暴還為丈夫開脫這種,她都會選擇無視。
放下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宋頌也沉默了一下,她也不是很清楚要是她去說的話,對方還有沒有勇氣去反抗。
畢竟她也曾經見到太多這樣的事情了,多是在壓迫中早已妥協,甚至被洗腦的很成功,但凡有個人上去說要幫她,都會被認為是不想讓她好。
“你還是先找個時間問問吧,要是她願意,我們再決定應該怎幫她。”安欽看著沉默的宋頌道。
宋頌點頭,“好。”
從醫院出來了之後,譚炎倆去找自己的同學玩兒了,安欽則覺得有點累,讓人送她去了譚珩的公司。
此刻,她正懶懶的躺在譚珩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直播。
“哥!”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喊了一聲,譚珩抬起頭看她,“怎了?”
她拿起自己的手機走過去,“我手機沒電了,要充電。”
“拿來給我。”譚珩接過她關機的手機,然後拿出自己的,“沒有密碼,去玩兒吧”
打開手機,壁紙是穿著紅色古裝的自己。
照片中的少年手中拿著佩劍,一襲紅衣似驕陽,站在人山人海的漫展中心,背景都被虛化了,隻剩下她。
這照片是譚彥拍的,當時她不知道在看什,嘴角帶笑,眼中像是盛著揉碎了的點點星光,溫柔又耀眼。
即便一頭短發,也像是一個武林世家嬌寵著的最小的小公子一般。
紅色熱烈,很刺激人的視覺。
從漫展回來的那天晚上,她拿著手機在看錢途他們的耍寶視頻,笑的不行。
譚珩看她笑的肩膀都在抖,好奇的湊過來看。
當看到錢途和曲陽的女裝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自己身邊的小孩兒。
“你……也穿了?”他的嗓音有點暗啞,心既高興又有點酸澀。
高興於可以看見小孩兒的女裝,酸澀自己不是第一個看見的人,甚至都沒有親眼看見。
安欽搖搖頭,“我沒有穿女裝,隻有曲陽和錢途兩個人是女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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