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也看出李啟天和熊金水這一行非富即貴,並非開罪的起的,甚至有膽子大一些的,當即便對李啟天好奇的起來,眼神總是時不時的往他這邊瞄。
李啟天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一些,不至於當場就將圍觀的百姓如何。他十分想當即就拿出天子的身份來,讓這些人不敢再造次。
可滑到嘴邊,卻被他憋住了。
如今這個時候,天子的形象已被徹底毀了。李啟天若當中表明身份,極有可能要麵臨百姓的質疑,他難道能將質問他的那些人都抓了?
既不能,他又不能在臣民麵前跌了身份,還要保持著天子高高在上的形象,那此時便不是暴露身份的時機。
李啟天負手站在原地,等著熊金水帶著人驅散了圍觀的百姓,將那布告給撕了下來,雙手捧到跟前。
他再懶得看一眼上頭的字跡,隻是將那張紙捧近,仔細的將傳國玉璽的大印又觀察了一遍。
好像是真的……
“回宮。命人開庫房,尋前朝聖旨來比對。”李啟天黑沉著臉身份赴。
熊金水急忙應下,著人安排下去。
李啟天叫了親信的幾個大臣,整整對照了一個下午,最後才終於能夠確定,那玉璽的確不是假的,就連上頭哪個部位有陰陽凹凸,哪個部位不夠平滑角度都是一樣的。
禦書房,人人都在皺眉沉思。
李啟天道:“諸位覺得,這北冀國的皇子,身份可屬實?”
當年他的確命人血洗了北冀後宮,該殺掉的一個不留,但偌大皇宮,也並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殺得完的,自然是用了手下們行事。
這其中,到底是什人不留神放走了那個皇子,還是有什人就是故意為之,從當年就留下了一個皇子。
“什周連,朕聽都沒聽過!”李啟天灌了一口茶,隨手將茶碗丟在桌上,茶水反倒灑了滿桌的茶水,嚇的熊金水立馬用袖子來擦。
臣子們麵麵相覷,便有一人站出來道:“回聖上,前朝的確有一皇子命叫周連,乃是鈺嬪所生。當年鈺嬪還隻是個貴人,誕下皇子便亡故了,北冀國皇帝便將她追封為嬪位,皇子則交給當時鈺嬪所在富春宮主位蓮妃撫養。後來在前朝宗人府中記錄的是,蓮妃手下宮人辦事不利,小皇子不過五歲便墜落禦花園水潭溺斃了。那溺斃的皇子便叫周連。隻是誰也想不到,他竟然還沒死,到如今他若是活著,應該是十六七歲。”
李啟天陰冷的眯了下眼。
後宮傾軋他自然明白,北冀國的那昏君,別的本事沒有,子嗣卻是不少的,想來那個周連也不怎受重視。
“一個本該溺亡的皇子,如今卻突然出現了。”李啟天冷笑,“要是記錄有錯,此自是故意假死,要便是有人冒充了他的身份!朕覺得,應是後者。”
一個生母亡故的皇子, 自小就跟在蓮妃身邊,哪能想得到要防備蓮妃假死逃遁?想必他應該是真死了。
所以現在,是有一個人,拿著前朝傳國玉璽冒充前朝皇子!
李啟天做出判斷,恨的牙根都在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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