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的玉牌自程火炎手中分散,化作一道道流光,落在每位日遊使的手中,其上早已寫好相應的區域。
接下來隻消利用紙鶴,前往相應區域進行搜索,解決畫皮怪即可。
“啊咧,這盛元街可不是個好地方啊。”應千山拿著木牌,摩挲著胡子拉碴的下巴,像是撿到燙手的山芋。
他有著一頭亂糟糟的卷發,眼眶漆黑像是熬夜過多,那張中年大叔的臉更是不修邊幅,總是哈欠連天。
他身後站著位女子,年紀約莫二十來歲,皮膚白淨,悄悄拉著他的衣角,問道:“老應,盛元街有什問題嗎?”
“那盛元街當年曾發生大戰,也是奇物樓搞的鬼,老子得和人換換。”應千山拍了拍戚小小的腦瓜,目光瞄準程火炎,露出個壞笑。
“盛元街又怎了,要我說直接過去大幹一場。”戚小小身後,李和風環抱雙臂,對這位日遊使愈發不滿。
本以為加入江城鎮妖司,能靠著天賦聲名大作,沒承想被分到這聲名狼藉的應千山麾下。
因為這位日遊使貪生怕死,淨想著撿輕鬆的活,導致他們在司中根本抬不起頭,幾乎淪為所有人的笑柄。
應千山沒理會這小子,在一道道戲謔的目光下,摟住程火炎的肩,“老程,給我看看你什區域,喲,槐花街,這可是個好地方。”
槐花街位於城西,乃是應千山根據多年經驗,總結出的妖魔禍事最少之地。
應千山露出個可憐的模樣,指著戚小小等人,說道:“這些孩子沒經曆過真正的廝殺,如果遇見厲害的妖怪……”
“給你,我去盛元街。”程火炎不甚在意,把木牌遞給應千山,說道:“你也要加油,不能總是這頹廢。”
“多謝多謝,回頭請你喝酒。”應千山開心的擦拭木牌,對程火炎的叮囑也沒放在心中。
“應千山,再混吃等死下去,你這個日遊使的身份可保不住嘍。”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可以把失控的可能降到最低。”
“連續三年大比倒數第一,還如此貪生怕死,鎮妖使大人真應該將他踢出鎮妖司。”
……
眼見應千山如此做派,餘下的日遊使皆是不忿,這家夥近來是愈發的過分,隻要有機會必定偷奸耍滑。
戚小小聽著周圍的聲音,忍不住扶額搖頭,李和風更是漲紅了臉,尤其看見其他隊伍的競爭對手。
就連隊伍中餘下的四位麵色也不好看,不禁搖頭苦笑,他們這位日遊使大人,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應千山可不管這多,從木籠中取了紙鶴,笑吟吟的對戚小小招手,“愣著幹嘛,趕緊出發了。”
程火炎望著那懶散的背影,喃喃道:“千山兄,那件事過去那久,也該振作起來了。”
隨後他拿著玉牌,看向自己的隊伍,揚起拳頭喊道:“開始行動!”
而隨著程火炎帶領隊伍離場,餘下的九位日遊使亦是紛紛出發,猶如溪流般朝四麵八方匯去。
……
江城,柳家。
墨雲翻滾的陣域中,秦修將血蟻王放在掌心,從袖口中取出先前提煉的陰煞雷液。
隨著宴會時間的逐漸逼近,以及近來發生的妖魔禍事,幾乎都在彰顯著一個事實。
林家宴會之日,多半便是奇物樓動手之時,至於到時會爆發怎樣的戰鬥,就連他都沒辦法確認。
但既然林家都有築基後期,奇物樓那邊定然不會不知曉,必然也會派出築基後期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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