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府大門外,楚烈騎在高頭大馬上,位於幾人之首的烏啼抬頭打量著“城主府”三個大字,幾人倒也並不著急,顯的有些悠哉悠哉。
似是有些乏了,烏啼斜撇著楚烈道:“你確定那子還活著?”
“大人放心,的親眼所見!”楚烈森然一笑,雙眼中寒光閃爍。
烏啼嘴角勾起,輕輕一笑盡顯貪婪。
“烏啼大人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萬望恕罪!”
雁行人未至,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隨即,雁家一眾迎了出來。
“哼……”楚烈居高臨下的看著雁行,一聲冷哼,倒有幾分狐假虎威之意。
烏啼翻身下馬,直接進了雁府,雁行眉頭一皺,緊跟其後。
……
雁家議事廳中烏啼隨意的坐在首位,其餘人皆不敢落座。
“玖稚呢?”烏啼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隨意問道。
“走了。”雁行彎了彎身子,恭敬的回道。
潮水般的神魄突然自烏啼身上湧出,四麵八方的向整個雁府擴散而去。
楚烈上前一步,指著雁行道:“雁城主,你可知那玖稚是何人?還敢包庇?”
雁行握了握拳頭,強忍著怒氣,緩緩道:“我隻知玖稚是我的客人,如今客人已走,何談包庇一?”
“哼,少在這兒裝糊塗,玖稚手上可沾著銀甲軍的血呢!你雁行難道想造反嗎?”楚烈當即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似乎吃定了這個處處與他作對的雁行。
雁行看了看雙眼微閉的烏啼,大怒道:“楚烈,休要血口噴人,據我所知,你楚烈前些時日可是大張旗鼓的通緝一個名為穆戈的少年,要為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報仇,如今怎又盯上玖稚了?”
聽到雁行這般侮辱自己的兒子,楚烈怒火中燒,“那玖稚便是穆戈,我要找的就是他!”
“既然那玖稚是你要的人,怎?你楚烈這是想讓烏啼大人替你抓人了?”雁行冷笑一聲,看了看有些不耐的烏啼道。
楚烈一驚,他的確想借烏啼之手除掉戈,如今被雁行點破,惶恐的看著烏啼,生怕這位遷怒與他。
“你……”
“行了,別吵了!”烏啼臉色陰沉的看了看二人,出言製止。
“叨擾雁城主了,還請不要介意!”站起身來,看了看誠惶誠恐的雁行,烏啼便向外走去。
隻到守城的士兵看著烏啼等人消失後,雁行方才鬆了一口氣。
雁洛走到石柱前轉動了一下燭台,轟隆一聲,一個通道出現在議事廳的牆壁上,不一會兒戈便走了出來。
“有勞雁叔了!”抱了抱拳,戈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本想早早離去,可有怕被烏啼等人追上免不了一番糾纏,所以才鋌而走險留在了這個看似危險卻又安全的地方。
摸了摸眉心,戈輕柔一笑,若非瑤華留下的這滴精血,他怎可能躲得過烏啼的神魄。
讓他失落的是這滴精血此次再未能凝聚在眉心,想必是使用幾次後便消散了。
收起心思,戈始終覺得有些不安,那烏啼絕非簡單之人。
“雁叔,這次得真的走了!”
“嗯。”雁行雖然不舍,但他知道戈就在這實在危險。
戈眉頭蹙起,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雁叔,晚輩還有一事相求。”
“盡管。”雁行知道戈所托怕不是易事,可毫無猶豫。
“距北雁城向南幾日的路程有一鎮名為安平,守鎮之人是我的故友,此次若是雁叔能夠突破至大元境,晚輩鬥膽請雁叔照看一二。”
戈知道僅憑尺浪的實力若是遇上強橫的妖族很難保全安平鎮,若是雁行能夠出麵,以他的勢力實力定能震懾一方。
聽到戈所托,雁行還是覺得自己看了此子的格局心胸。
“好,隻要有我雁行在,定保安平鎮無恙!”
“晚輩感激不盡,那便就此告辭了!”戈鄭重抱拳,看了看雁家幾人便轉身離去。
行至門口,戈忽然轉身一揮手,偌大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堆瓶瓶罐罐,濃鬱的藥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雁家一幹人等瞠目結舌,三位長老直接撲了上去。
“這……這全都是靈藥?”雁行失神的問道,他何曾見過這般陣仗。
“嗯,我獨自一人用不了這些,留給雁叔,也算是雁叔替我照顧安平鎮的報酬了!”戈咧嘴一笑。
“生元液!”大長老抓起幾個藥瓶大為震驚。
戈朝著眾人一笑,轉身離去。
“孩子,凡事莫強求,活著便好!”雁行眼眶濕潤,看著戈堅毅的背影,慈父般的情感掩飾不住。
雁洛雙眼微紅,始終沒有出聲,心底的一絲悸動也被她就此封存。
雁風微眯的雙眼久久的看著戈消失的地方,苦笑一聲。
出了雁府,戈在北雁城繁華的街道上停留的許久方才動身向西北而去。
如今他再不需要費盡心思的找尋飛行獸了,靈陽針的速度可遠勝那些普通之獸。
隻是他還不能熟練的駕馭這靈陽針,倒是有些委屈這靈陽針堪比元境的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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