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看這秦淮河,多熱鬧,比我們處州那好多了。在衛所,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早早的準備睡覺了。”劉祿指著下麵的燈火通明道。
“這再好,也不是我們的家啊!”劉瑜感歎道。
他這一說,劉福和劉祿都沒有說話,自從將劉家大部分搬到了衛所,那就是他們的家。他們也知道住在城會舒服一些,可是那些軍戶,哎!從前隻知道軍戶慘,但是具體慘到什程度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直到接管了以後才知道。怪不得很多人寧願冒著大風險,也要當逃兵,脫籍跑到深山老林,或者是沿海邊。
劉瑜三人不是聖人,但是也看的於心不忍,尤其是前幾年鬧災荒。要不是劉瑜將所有家財都換了糧食,再加到山還能挖到筍,能打獵,可能真的就要餓死人了。
這不就是李紳寫的一樣,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種田的最後無糧食可吃,災年餓死,這是多大的諷刺。
“少爺,如果有一天,我們要離開處州怎辦?您總不能帶著這些軍戶一起走啊!而且,這次述職之後,按理說,您也應該調防了。”劉福感慨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即使調防了,隻要去的官員對他們還行,也就沒什,畢竟我不可能守著他們一輩子!”劉瑜感慨道。
劉福看了看落寞的少爺,心有些話卻是沒有說出來。朝廷是不可能讓將領擁兵自重的,再說少爺已經好些年沒有調動了,按說早就該有旨意了。可是少爺自從那次先帝感念以後,就再無下文,就像被遺忘了,新帝登基以後也再無進展。
本以為可以跟著少爺步步高升,不過現在看起來,就這樣也不錯。
“我倒是覺得,少爺以後肯定會有作為的。你沒聽小小姐說,以後這倭寇作亂,浙江福建沿海都會陷入戰火,以後有我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劉祿倒是不覺得有什,他和劉壽,這輩子就指望著出人頭地。當兵吃餉,報效朝廷天經地義。
“少爺,你說這李大祥是個公公,為什要約我們在這風月場所見麵啊!他自己不覺得尷尬嗎?”劉祿問道。
然後他就看到劉瑜和劉福不懷好意的笑容,“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有合適的也應該成個家了!那大的人,什都不懂。”劉瑜說道。
“呃。。。。”劉祿一臉不明所以,又偷偷扯了扯劉福,小聲問道:“什意思啊?”
劉福也沒回答他,隻見劉福伸出了雙手,然後又伸出了舌頭,就和那吊死鬼似的。劉瑜看到劉福做的樣子,也忍不住笑出聲,隻留下更加迷糊的劉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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