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l;/p&g;
謝冰清語氣古怪的問道:“你在部隊呆的還不夠嗎?”&l;/p&g;
“隻是感慨而已啦!你還當真了。”&l;/p&g;
我打著哈哈:“都回不去了當然是要懷念啦,如果叫我現在回去我都不想回。”&l;/p&g;
因為那個地方確實得不到快樂。&l;/p&g;
真的,我懷念那,甚至有些時候很想要回到那看一看,但是要叫我繼續過那樣的生活,抱歉,已經離開的我已經承受不了。&l;/p&g;
我……是個逃避的失敗者。&l;/p&g;
兩個人聊了會,我忽然想起退伍之前謝冰清起的事情:“你的烤肉店呢?開了沒有?”&l;/p&g;
“烤肉店啊……沒有。”&l;/p&g;
謝冰清很快就否了這個問話。&l;/p&g;
“不會吧,你當時不是計劃的挺好的嘛。”&l;/p&g;
“問題是我回來之後就沒有去想那東西啊。”&l;/p&g;
我已經可以想象謝冰清在那邊夾著電話攤手的模樣了,果斷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現在還在家塔吊?”&l;/p&g;
“對啊,這段時間熱得很,工人都辭職了,就我在做,累死了。”&l;/p&g;
著我也有些興趣,於是問道:“誒,那怎,你上次不是做這個有六七千一個月嗎,累也值得吧。”&l;/p&g;
是我現在月工資的三四倍,要不是離得確實遠,我也想去啊。&l;/p&g;
“誒,別談了,做這個東西你還要考慮收益啊,就玉米和石頭都是不同價格。”&l;/p&g;
“不是按斤算的嗎?”&l;/p&g;
我問了一個有些蠢的問題:“你開機器的那和你有什關係?”&l;/p&g;
“玉米貴啊!又好弄又能賺得到錢,石子就不行了,賺的又少,又損機器。”&l;/p&g;
這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這不是一般石子要重所以要貴一點嗎?怎你這,玉米這種輕的還要便宜?”&l;/p&g;
“我給你算筆賬啊,比如石子一噸一毛錢,作比喻的啊,玉米一噸是兩毛錢,你哪個好賺?”&l;/p&g;
“當然是玉米了。”&l;/p&g;
“那就沒錯了!但是石頭又不好做,賺的錢又少,我都不是很願意做,過段時間就要不幹了。”&l;/p&g;
謝冰清這話的時候,我挺羨慕他的,還有選擇的餘地,我一出來家就逼著我找工作,找到一份不好的工作就——&l;/p&g;
確實為我好,但是這種拘束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本身想要回到地方就是不想聽他們的意見留在部隊,沒想到回到地方還是要聽他們的。&l;/p&g;
難聽點,我回來的這幾年時間,可以算是一個精神上的“媽寶”。&l;/p&g;
最讓我難堪的是,因為太過循規蹈矩,本身能力也不足,竟然被自己老爸老媽嫌棄沒用。&l;/p&g;
我也不知道要怎,啥都沒有要自己奮鬥,確實沒理由怨他們,但是我是想要改變的,不是想躺在床上的那種改變,而是想要改變自己。&l;/p&g;
“你要是想學,學這個其實很簡單的。”&l;/p&g;
謝冰清隨意地聊著,我聽著就感覺他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l;/p&g;
“你……有事?”&l;/p&g;
我心翼翼地問道。&l;/p&g;
“唔,下午確實有些事要出去。”&l;/p&g;
“那就掛了吧,想打電話什
時候都可以,是吧。”&l;/p&g;
“好,那就再見了。”&l;/p&g;
“沒事給我打電話啊!”&l;/p&g;
“好。”&l;/p&g;
————————&l;/p&g;
掛了電話,又回到了殘酷的現實,更殘酷的是,這個時間段的我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殘酷是多殘酷。&l;/p&g;
夏,我總是能夠感受到那種無法接受的煩悶。&l;/p&g;
回到屋子,關上門打開空調,我盯著淩亂的床鋪半沒有動。&l;/p&g;
這兩年來,從剛開始的疊被子,打掃衛生,做工作最後一個離開,慢慢地變成了老油條。&l;/p&g;
或許還有些願意衝鋒在前的殘餘,但是也剩的不多。&l;/p&g;
我學會了發牢騷,學會了偷懶,卻還是學不會那些人情世事,工廠又哪能夠學到什東西?每過得也就比流水線工人好一點的生活罷了。工資不定還要低一些。&l;/p&g;
————————&l;/p&g;
像這種時候我就喜歡坐在床上玩手機,但是今,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要把被子疊一下。&l;/p&g;
攤開好長時間沒疊過的被子,把上麵的褶皺捋平,要感謝這床被子,陪伴了我這長時間。&l;/p&g;
床有些,被子一攤開,就有一邊到床沿垂下,所幸並沒有掉到地麵,我先是把被單抖了抖,然後三折。&l;/p&g;
一年多沒折了,手藝有些生疏,把被子三疊之後,在原本畫了線的地方,用雙手切線,慢慢的切下來,然後扶住一邊的被子折起。&l;/p&g;
捏邊,然後才是合上。&l;/p&g;
把被子放在床頭,擠住樹立的枕頭,看起來床鋪是清爽了許多,隻是被子確實疊的有些不倫不類。&l;/p&g;
睡在門邊上鋪的司機似乎是看了有一會了,這時候忽然出聲嚇了我一跳:“林旭啊,軍人就是不一樣,這被子疊的很不錯,不錯。”&l;/p&g;
“不錯?”&l;/p&g;
我忽然想要和司機抬一下杆:“這被子的程度也就部隊麵被班長扔廁所的程度,算不得什。”&l;/p&g;
“退伍這長時間技術都不行了,哈哈。”&l;/p&g;
司機調笑了一下,我疊好被子出門,剛好看見旁邊的四順伯在倒藥渣。&l;/p&g;
“阿叔。”&l;/p&g;
我打了聲招呼。&l;/p&g;
“嗯,弟。”&l;/p&g;
四順伯笑著應了一聲,然後招手叫我過去:“來來來,阿伯有事要跟你。”&l;/p&g;
我跟著四順伯進了他的屋子。&l;/p&g;
他房間門敞開著,沒有開空調,隻有一隻老舊的電風扇在吱呀吱呀的吹著。&l;/p&g;
四順伯解釋了一下:“沒辦法,老人家了,都吹不了空調。”&l;/p&g;
他招呼我坐下,然後就開始泡茶,嘴著:“其實阿伯過明就要走了。”&l;/p&g;
“要走?”&l;/p&g;
我有些愣神,阿伯年紀都大了,在這領著工資,基本相當於養老,怎忽然要走了。&l;/p&g;
於是我問了出來:“阿叔,怎要走?”&l;/p&g;
“怎不要走?”&l;/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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