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士兵不敢說,也不敢問,默默退下做事了。
薑勳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見薑幼笙坐在病床邊,拿毛巾給昏迷的霍西洲擦臉,心口一股鬱結之氣難消。
一個叛徒。
也值得他擔心?!
薑勳轉身走了。
病房內,薑幼笙坐在床邊,手拿著毛巾,眼角餘光瞥見房門外離開的身影。
爸爸走了。
她微微鬆了口氣。
剛才在來醫院的路上,士兵告訴了她,讓她不要怪罪統帥。
士兵也許是怕她衝動會做出什,但她不會。當年的事,那晚霍西洲已經說給她聽了。
她沒辦法去怪爸爸。
也沒辦法……去怪霍西洲。
她在這中間,真的好難做。
爸爸和霍西洲,她不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受傷。
薑幼笙一直在病房守著,晚上六點多,天剛黑,她就接受到陸輕雪的電話。
陸輕雪叫她回去吃飯,說派來接她的車已經在樓下。
薑幼笙有點猶豫,握著手機小聲說,“媽媽,你和爸爸先吃吧,我反正不餓,我晚點再回……”
“回去吧。”
極其沙啞的嗓音忽然響起。
薑幼笙一怔,抬頭就看見病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霍西洲躺在那,棱角鋒利的臉龐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他薄唇輕動,注視著床邊的女孩兒,那嗓音啞得不成樣子,卻蘊含溫柔,“笙兒,回去吃飯,別讓你爸媽擔心。”
“……你什時候醒的?”
薑幼笙趕忙放下手機,起身給他按護鈴,她視線落在他胸前的傷口上,咬了下唇,“你現在傷口還疼嗎?醫生說沒傷到心髒,但是出血多,所以你要先住院……”
“不疼。”
霍西洲淡淡地道,仿佛他不是中了兩彈,而隻是兩道小口子那般。
“你就把我當小孩逗。”薑幼笙不滿,小臉皺在一起,“全是血,怎可能不疼……”
“真不疼,”霍西洲輕笑,“估計還沒你第一次的時候疼。當時我應該很粗魯,不過第二次就好多了,你都沒喊疼。”
薑幼笙,“……”
都什時候了還說這種葷話!!!
她氣得想捶他呢,但又不敢動他,鼓著張小臉瞪著他,就聽見霍西洲說,“笙兒,這一槍是我自己打的,是我該受的。”
“……”
薑幼笙一怔。
“是我對不起你爸爸。”霍西洲注視著她,眼神平和,坦然,“我做過的事,不該由你來承擔。你不要因此和你爸爸吵架,也不要怪他,你爸爸是愛你的。笙兒,這些都與你無關,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薑幼笙低著腦袋哦了一聲。
一顆心跟著鬆了下。
“四爺,你會討厭我爸爸嗎?”
“是你爸爸討厭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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