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校的路上,薑幼笙都在堅定自己“戀愛期間不讓睡”的信念。
霍西洲得先通過她的考核,不然,不、給、碰!
她哼哼唧唧的,退出了和霍西洲的聊天界麵,點開了洛北發來的消息。
洛北:「幼笙,那個典當行的老板,我已經帶來帝都了。下一步怎做?」
薑幼笙想了想,撥通洛北的電話……
帝都大學,簽約儀式正式開幕。
曆年來,能和聞心集團簽約的學生,在帝大屈指可數,調香學院這一屆更是極少,隻有宋心宜一個,還被解約了。
所以學校非常重視,辦得極其隆重。
薑幼笙上台發言,致謝。
而後,由聞心集團總裁盛慕親自上台,和她一同剪彩、在鏡頭下簽約。
盛慕一身西裝,英俊清冷,氣質自帶冷鬱孤傲感,讓台下的女生們尖叫不停。
薑幼笙倒是沒什反應,她跟盛慕可是結過梁子的,這家夥說她說得可難聽了!
但看在盛慕讓她簽約的份上……哼,她勉為其難原諒他了!
薑幼笙俯身,落筆,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她的身邊,盛慕看了她一眼,視線掃過她臉上的妝容,眉宇不自覺地皺了皺。
不知為何,他想到之前薑幼笙沒化妝的樣子。
她這樣明豔稠麗的五官,其實不化妝更好看,清純糅合著美豔,讓人過目難忘……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荒唐的事,盛慕眉頭狠狠皺了下,閉了閉眼,俯身拿起筆。
他正要落筆,台下忽然響起一道嗓音,“盛總,我想問問,聞心集團的調香師,小偷也可以當嗎?”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盛慕筆尖頓住,抬頭看去,隻見宋心宜穿著白裙,麵色也有些蒼白,但身段筆直地站在那,直直地看著台上的薑幼笙。
薑幼笙也在看宋心宜。
果然啊。
她就說嘛,這種日子,宋女神怎可能那安靜呢?
畢竟宋女神向來看不得她好。
隻不過……這才一個多月不見,宋女神怎這蒼白、憔悴了?
盛慕停下了簽字,他直起身體,嗓音清冷正直,“宋同學,我們聞心集團招聘調香師是全方位考核的。調香就如做人,人品,當然需要過硬。”
對待宋心宜,盛慕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即便上次調香大賽,宋心宜誣陷薑幼笙抄襲,為此他還和她解約了。
但畢竟,宋心宜研製的‘冬日戀歌’是聞心集團的爆款作品,盛慕實在是太喜歡這款香水,所以連帶著對宋心宜有幾分好感。
“是嗎?那盛總你知道,你現在要簽的這個女生,薑幼笙,她是個小偷嗎?!”
“七年前,她被帝都司家趕出家門,就是因為她偷了司家的翡翠扳指!”
“這種道德敗壞的小偷,現在就可以洗白成為調香師了嗎?這是對調香師的侮辱!”
宋心宜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說道。
全調香學院的人都聽到了。
薑幼笙名聲不太好,這是不爭的事實,但人都是善忘的,經過上次調香大賽,薑幼笙得了第一名後,這件事本來漸漸被淡忘。
但今天宋心宜一說,眾人就瞬間想起來了。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小偷確實不能當調香師……人品肮髒,調出來的香水我絕對不會買。”
“薑幼笙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
“年紀那小就會偷東西,後悔有什用啊。薑幼笙被司家趕出來,說明她就是很差勁啊。”
“聞心才不會要小偷,上市公司不要麵子的啊?”
宋心宜聽著這些議論,嘴角勾起,又清清嗓子道:
“是,我承認,上次調香大賽,我是一時失手,輸給薑幼笙了。也許薑幼笙能偶然靠運氣調出好的香水,但,小偷前科,不應該進入我心中最神聖的聞心集團!”
宋心宜這番話說得極其漂亮。
既表明了她上次大賽是失手,又表達了薑幼笙拿第一,也許隻是運氣。
最後還表白了一波聞心集團,刷了好感。
台下議論聲更甚。
有人開始擁護宋心宜,她畢竟做了兩年調香學院的女神,在學生中的好感度更高。
有人說聞心集團不該跟宋心宜解約。
又有人說宋心宜一身正氣,哪怕上次栽贓了薑幼笙,也是因為覺得薑幼笙這個小偷人品不好,情有可原,聞心集團應該原諒她,把她重新簽約回去!
局麵在漸漸回轉。
宋心宜眼底劃過一抹得意。
薑幼笙想這成功、順利地簽約聞心集團?
做夢!
這兩個月來,宋心宜在司家受盡了打罵,尤其是霍西洲讓她買的股票大虧,她差點被司父司鴻文打死。
今天,薑幼笙和聞心的簽約儀式,是她扳回一局的最好機會!
薑幼笙本來就是名聲極差的小偷,她隻需要讓大家都想起來,唾罵薑幼笙,今天的簽約儀式自然那就黃了。
再利用同學們對自己的心軟,讓盛慕也心軟,和她重新簽約……
台上,盛慕眉頭緊皺。
上次調香大賽後,盛慕聞過薑幼笙調出的香水。都說好聞的香水能改變一個人的印象,確實,他已經沒有最初那厭惡西洲養著的這個女孩。
決定簽約薑幼笙,是因為他不想錯過一個香水界的天才。
他向來極其惜才,既然她是天才,有那強的調香天賦,即便她性格不好,惡劣頑固,他可以想辦法糾正她。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身為聞心總裁,不可能就此掀過這一頁。
他需要她給出解釋。
能服眾的解釋。
盛慕側頭看向薑幼笙,嗓音壓得極低,“你現在對這件事,在全校麵前公開道歉,我會配合你說簽約延後,我們私下先簽約。等網上輿論平息後,再公開簽約的事。”
薑幼笙有些意外。
咦,盛慕竟然不是直接叫她滾?還要繼續和她簽約?
哇,難道盛慕是被霍叔叔買通了哦?
不過,薑幼笙微微一笑,“謝謝盛總,我不需要這樣做,我更加不會道歉。”
盛慕一怔,隨即怒了,壓著嗓音,“薑幼笙,你別任性,你知不知道,你做過這種事,小偷兩個字能讓你一輩子抬不起頭……”
“我知道。”
薑幼笙應道。
確實是會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這個稱呼壓在她身上七年了。
她衝盛慕笑了笑,忽然上前幾步,伸手握住前方的話筒,“關於宋同學指正我是小偷這件事,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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