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沒有牆壁隔斷，隻有幾根承力的柱子，地上有序的排列著黑色的符號，低矮的房頂讓這個寬敞的空間顯得壓抑。這是5樓，隱藏在啟大廈4樓和台之間的5樓，孫聰靈認得這，王婭的屍體就靜靜的躺那些符號圍成的圖案中心。等等，那沒有屍體，那具布滿灰塵的屍體不見了。孫聰靈四下張望尋找，這層樓很正常，什都沒有，也沒有可以藏匿屍體的地方。

    “姓楊的！你是不是想玩完就把老娘甩了？”一個潑辣的聲音從5樓入口出傳來，雖然語氣和孫聰靈記憶中不同，但是他還是聽出這是王婭的聲音。

    王婭還活著？孫聰靈的時空概念有些混亂。入口那頭是楊德勝的辦公室，孫聰靈想要打開那扇升降門看個究竟，卻發現自己什東西也碰不了，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幻的，或者孫聰靈自己本身就是虛幻的，沒有實體。

    “婭婭，聽話！去把孩子打掉，你還年輕，沒必要被孩子綁住手腳嘛！”楊德勝溫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響起。

    “你還有沒有良心？孩子你也有份的！”王婭潑辣的聲音沒有一絲變化。

    “我是為你好！乖，去打掉，然後我帶你出國玩一圈，散散心！”楊德勝依然語帶溫柔的哄騙著這個女人。

    “當初我是聽了你的花言巧語，甩了自己男朋友跟你的，現在有了你的孩子，你卻要我打掉？我告訴你，不可能！”王婭似乎故意要讓人聽見，聲音提高了八度。

    “那吧，你要怎樣？”楊德勝見哄騙沒用，聲音也變得冷冷的。

    “我要你跟我結婚！”

    “不可能！”楊德勝也陡然提高了聲音。

    “那你給我五百萬，否則我就鬧到你家去，你也別想好過！”王婭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你以為你是什東西？就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誰有錢跟誰，跟妓女差不多，別自抬身價！還五百萬！給你十萬塊，給老子滾！”楊德勝似乎是被激怒了，開始吼了起來。

    “罵我妓女？姓楊的，你就等著，老娘不會讓你好過的！”王婭咒罵這，摔門而去。

    聽完這對話，孫聰靈腦子嗡嗡聲響做一片，人真是容易改變的動物嗎？王婭在自己的記憶，隻是個溫柔甜美，話斯文的乖乖女。若不是對王婭的聲音刻骨銘心，孫聰靈真不願把門外那個出口敲詐的女人，和王婭聯係在一起。這幾年自己苦苦尋找的女人，已經變成這樣了嗎？學生時代的單純蕩然無存，這就是所謂的成熟？孫聰靈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每個人想要什，隻有自己知道。正如魯力過，每個人的經曆不同，看重的東西也會不同，或許從分手那刻起，自己和王婭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