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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卷起窗簾,帶進微涼的秋意。纖薄的墨綠簾布也讓陽光沾染上了新綠。一個誘人偷懶的清爽午後——如果忽略桌麵上壘成三摞的文件的話。
不過,再怎愜意的午後,再如何激發鬥誌的工作,也抹除不了不速之客出現在自己地盤,那一抹不快之感。
“我記得你的禁足還沒結束吧?”扉間保持著簽署文件的姿勢,頭也不抬。
“啊,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
“……”
宇智波斑把肩膀扛著的東西隨手一扔,那個滿臉是毛的“怪東西”就這順著光滑的地板滾了兩圈,撞上了扉間的桌角。一灘不知是血跡還是口水的液體,一路弄髒了他整潔的青石地板。
“那是什東西?”扉間皺起眉頭——這家夥終於光明正大地把“死老鼠”叼到自己麵前示威了嗎?
“你的感知能力和醫療忍術都是忽悠人的嗎?”
宇智波斑答非所問,插著袖子左顧右看,忽然“啊”了一聲,徑直走到右手邊的茶幾旁,拎起擺在上麵的裝飾盆栽,順手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己卻翹腿坐上了茶幾——因為他粗暴的動作,含著花苞的漂亮盆栽,葉子幾乎掉了一半。
扉間默不作聲地監視斑的動作,發現他的目的隻是折騰柱間養的盆栽後,不知是寬慰還是窩火道:“落在你手上的人,我可不敢保證死活。”
“放心吧,”宇智波斑聳聳肩,“來找你的熟人而已,就是太吵了,沒忍住讓他安靜一會兒。”
扉間皺眉盯著那個翻著白眼的“大毛怪”好一會兒,莫名道:“熟人?”
“真意外,我還認為你會倍感親切!”
“哼,在奇怪的嗜好上,你可不要推己及人,”扉間挑眉道,“解開他的幻術,我有話要問。”
“‘奇怪的嗜好’……嗎?”宇智波斑不置可否地笑笑。
含苞欲放的粉紅花苞,被人猝不及防地拔下,辣手摧花的指尖輕輕一彈,可憐的花苞便咚的一聲,擊中了一把厚厚的卷毛劉海。而這個房間唯一給花苞澆過水的人類,原地不動倚在辦公桌旁,袖手旁觀。
與此同時,被砸中腦門的家夥,打了聲大大的嗝,突然從地板上翻身而起。灰色卷毛的男人左顧右看,注意到此處還有兩個人類,立馬摸向身後,結果手上撲了個空,等他意識到這唯二的人類是誰和誰的時候,若有似無的查克拉瞬間爆發出來,他整個人就像扔進熱鍋的冰塊一樣,眨眼便化成了一灘水,嘩啦啦流向門縫。
不算很熟,但也不能說不認識的查克拉氣息,一秒就讓扉間露出了憋屈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一條吵得要死的蠢狗,想宰又不能宰,還要看在它主人麵上,拿出肉骨頭哄它回家。
看到扉間吃癟的糾結臉,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他瞥了一眼快要夠到門縫的“流水”,懶洋洋地結了一個印,道:“火遁……”
“啊啊啊啊啊!!!不要火遁!!會死人的!!!”
意圖逃跑的流水重新聚攏起來,男人再次顯現身形,光著身子從門邊爬回來,尖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大哥他……大哥他可是和你們簽訂過條約!!我死了你們也要玩完!!!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啊啊啊啊啊啊啊——!!討厭!可怕!不要再盯著我看了!!!!”
那個語速極快的瘋子,像個逼到牆角的鴨子,梗著脖子,手舞足蹈,嘎嘎亂叫。縱使是扉間和斑這種意誌力驚人的忍者,也無法忍受一個全|裸的男人,在自己麵前歇斯底。男人的尖叫已經讓樓下騷動起來,要是一分鍾之內沒能控製事態,趕上樓的忍者估計就會看到“千手二當家和宇智波族長旁觀男人裸奔”的可怕景象,明天的流言……又不知會歪到哪個星球了。
“鬼燈秋乃……”扉間捏著眉心,對一旁的宇智波斑道,“你為什會撿到這個麻煩東西?”
“……用火遁把他蒸幹還來得及吧。”
扉間搖搖頭:“他雖然是最麻煩的一個,不過他上頭兩個兄弟也不簡單。”
鬼燈一族是幾乎掌控水之國的忍者大族,鬼燈秋乃正是他們現任族長的三弟。不知道是哪出了問題,這個神誌不清的瘋子卻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與此同時,惹麻煩的本事也是天才級別。
他們千手一族和鬼燈一族的交情不淺,關係可以追溯到上一代的利益同盟。所以這個跑到別人地盤添亂的瘋子,不能罰,還得保著。若是計較起來,隻會激怒他上頭兩個護短的兄長。
“喂,別叫了,”扉間彎腰撿起秋乃散落一地的衣服,拋過去,道,“限你一秒之內穿好,否則,風之國的莫雷科沙漠——”
扉間還沒來得及形容那個萬黃沙的無人地帶是多恐怖,就見秋乃做再次化成一灘水,迅速把衣服包裹起來,下一秒,一個衣冠楚楚的大胡子低著頭,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門後的角落。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也被趕來的忍者們撞開——
“扉間大人,我聽到——宇、宇智波斑?!”
隨著第一個人的驚呼,人們的視線都被那個叉著腰的黑發男人吸引過去。
尖叫……哭喊……宇智波斑……
確實是違和感全無的搭配!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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