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嘩嘩的水聲，他看著她，就那般靜靜的凝視著她。

    “蘇拉，性格決定一個人的未來，這是很有道理的，你的性格注定你不會倒下，這點我真的不擔心，不過你倒是有些執拗，任別人怎，你自己想不通還是想不通，非要走了，悔了，才轉身，傻呀，傻的我都不知道你什，雖女人都喜歡問男人愛不愛她，可是，蘇拉，我真的想問你，你到底愛我嗎？”隔著瀝瀝的水聲，他明顯感覺蘇拉落在他肩頭的手滯了，繼而緩緩的垂落。

    他很清晰的感覺到，抬起頭看她的時候，臉頰上滑落的痕跡，不知是淚還是花灑落在臉上的水漬。

    水落在她的裙身上，被打濕的裙子濕噠噠的搭在她的身上，聽董文章這樣，她的腦子突然木了，惘惘然愣著，心突然空的痛了，真的那種空洞洞，像是心丟了一般的痛，這時候她該回答什呢。

    在董文章問她的時候，她不可抑製的想起了倪凱佟，眼睛不由的酸了。

    “我想起了倪凱佟。”蘇拉哽咽的，完，她突然抽泣起來，表情很難過，難過的表情又賦予她一種嬌弱的靈動，他不確定那是不是愛，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是不是想罵我？實話，我也想罵我自己。”她擦了擦眼淚，淚中帶笑的，笑的有些無奈，董文章一手接過她手中的花灑，一手輕輕的攬過她的肩，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怎會。”

    目前，她在他的懷，她在他的懷想別的男人，而且毫不隱瞞的告訴了他，在他的懷肆意的痛哭，明明他的心也痛的要死，還要強裝很好，安慰她，注定要有一個人會痛　那就讓他來承擔吧，她很誠實，自始至終，那個男人都存在她的心吧。

    “為什哭？”他問。

    “不上來，心難過。”

    他看著她輕微的動了動，站了起來，取了毛巾擦了擦臉，繼而又幫董文章擦了擦，推著他出去，給他找衣服，看著她的背影，低頭看了看自己坐在輪椅上殘缺的身子，手抓著膝蓋，鋪蓋地的難過湧了上來。

    “想什呢？”她轉過身衝他笑了笑，遞了一件睡衣來給他，他笑著接過，搭在腿上，拖自己的恤。

    “哦，我隻是在想你愛誰？”

    “答案呢？”

    “倪凱佟。”

    她僵立在那兒，看著他。

    “隻是因為我剛剛我想起了他嗎？”

    他很輕的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起他時的眼神，或者聽到他名字時的表情。”

    “愛又不能在一起，想多了，又沒有必要，我情願逼迫自己相信自己不知道，不知道愛的是誰。”她淡淡的道。

    “什也別多想，兩個人彼此相愛很難得。”他罷，苦笑了一下，看蘇拉在看他，笑了笑接著“我隻是覺得以自己這種尷尬的身份，這種話很可笑。可是我清楚的知道，你愛的人是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什不在一起，為什讓我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