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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征愣著，不能苟同他的話。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到底是經曆了什，才把他變得如此暴戾，以前的司少臻起碼是個儒雅紳士的人，也不會對無辜的人幹出這種事情。
“蘇姐似乎很害怕？”司少臻笑著問，不知道為何，他的笑在我看來有些淒涼，像是在自嘲。
這多年的理解，我一下子就肯定，他是故意這問的。
“你很想聽到我是？”我反問道。
司少臻一愣，大概是沒料到我會這回答，看著我，眼睛有震驚又有疑惑。
“你很想別人怕你，很想所有人都對你避之不及，因為你沒有自信，你不喜歡你自己。”我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認識十年，幾乎五年的陪伴，他的每一個表情我都能懂。
沒有比我更熟悉他的人了。
司少臻的眉毛一下子擰起來，冷著臉對那群保鏢：“還不帶她走？”
那群人很有眼色的呼啦啦的離開，不一會兒，車旁就隻剩下我和司少臻兩個人，還有地麵上一灘鮮紅的血跡。
我瞄了一眼，強忍著不適，看向他。
司少臻捕捉了我剛才的目光，嘴角一下子就扯開了，玩世不恭的問：“所以呢？蘇姐後悔沒有乖乖聽我的建議了？現在脫身還來得及。”
我心頭一熱，錐刺一般的痛密密麻麻的散開。
這個男人，我愛了十年的男人，阿臻，我怎會怕？
我上前一步，在他驚愕的目光搖頭道：“不，我沒有後悔。”
司少臻不解的蹙著眉頭，我輕輕撫上他的眉尖，認真的，想撫平他的眉頭。
“我們是夫妻，這輩子注定生死與共，福難同當，你的行為，我會難以苟同，會震驚，但是我我永遠不會厭惡你，害怕你，也永遠，不會離開你。”
司少臻征愣的看著我，似乎不知道該用什表情來麵對我才是合適的。
我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埋頭在他的胸膛上，嗅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認真道：“阿臻，我是你的妻子，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他的身子幾乎一瞬間僵硬，我抱著他，心頭滿滿的。
即使是這樣，擁抱著一輩子就過去了，也覺得不枉此生了。
隻要那個人是他。
司少臻也緩緩的伸手，回抱住我，以一個罩護的方式，我能感受到他的遲疑和迷惑。
他遲疑的問：“蘇念白，我們以前，是什樣？”
別墅頭的房間其實很多，但是由於隻有我跟他兩個人住，以前我又是跟他住在一間房的，所以現在隻有兩間房是長住的。
我踏上二樓，看著麵前的門，遲疑著，最終還是伸手開了自己原來的房間。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他。
“蘇念白。”他喊道。
我停住身子，回過頭去看著他，問道：“什事？”
司少臻目光回縮，一副意料之外的樣子，朝我身後的房間望了望，我疑惑不解的看著他，久久，他才終於慢慢吐出一句話：“晚安。”
然後大步流星的開門，進了他自己的房間，動作一氣成。
我站在門口，半晌，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晚安，阿臻。
房間家夥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嘴角噙著笑。
今見到爸爸，他應該很開心很興奮吧。
蘇念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二破荒的，醒的很晚，睜開眼睛陽光已經曬到了房間頭。
我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平安，結果床上空空如也，沒有家夥的人影。
我立刻坐起來，喊了一聲：“平安。”
浴室沒有人，我穿著睡衣走出房門，一樓傳來忙碌的聲音，我一步步走下去，就看見大廳中間，家夥和司少臻一起坐在沙發上。
平安拿著一本不知道什書，正在跟司少臻討論著，熱火朝的樣子，兩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司少臻臉上更是難得一見的溫柔和滿足。
不僅是以前他常展現出的那種溫柔，還有作為一個父親的滿足。
我微笑起來，心口也覺得有巨大的滿足，這兩個男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早。”我走下樓，笑著打招呼。
“媽媽。”平安抬頭發現是我，甜甜一笑，然後拿著書跑過來。
“誒，在跟爸爸幹什呢？”我摸摸他的腦袋，被他嫌惡的躲開。
家夥拿著書給我看，興奮的道：“爸爸在教我認恐龍，媽媽，爸爸好厲害，他什恐龍都知道，跟你不一樣。”
我垮著臉，什叫跟我不一樣…
養了五年的兒子，別人幾句話就拐走了，還真是白眼狼。
我望了一眼司少臻，他不協調的看著我，有些尷尬的樣子，清清嗓子走過來，幹巴巴的道：“你起來了，早。”
“早。”我淡淡的又重複了一遍。
空氣中彌漫著奇怪的氛圍，安靜極了，沒有人話。
“少爺，夫人，少爺，可以吃早飯了。”管家大聲道。
“爸爸爸爸，我餓了。”家夥扯著司少臻的衣角，可憐兮兮的道。
我瞪著他，假裝生氣的樣子：“平安，你有了爸爸就不管媽媽了嗎？”
“爸爸比較聰明，還很厲害…”家夥垂著頭低聲道。
我愕然，這讓我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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