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墨記得，羽同學在某個晚上睡覺時了一句經典罵人的話。他和班上一個姓羅的同學互看對方不順眼，有點矛盾。羅同學全名葉一墨已經不記得，隻記得他姓後麵有一個“子”字。那晚羽同學羅同學名字最後一個字去掉不要，由人馬上變成了牲畜。

    羽同學，他這人有點大條，通俗點，就是神經質，同學們不愛跟他玩，隻有踢足球的時候，才會找上他。他網蟲一個，非常喜歡玩奇跡，玩得比葉一墨瘋多了。自從他得知葉一墨也玩奇跡後，倆人關係突飛猛進熟悉起來。

    雖然學校是封閉式，學生一般出不去，但是羽同學總是有辦法。他首先和守衛混個熟臉，有事沒事總去找守衛聊，見麵打招呼如好朋友一般。周末的時候，他給守衛偶爾帶點吃的喝的，還有給煙。

    混熟以後，羽同學沒有高調的大搖大擺走出學校大門。他是借助倒垃圾的方式出去。那時學校大門外不遠處的馬路邊上有安置一個回收垃圾點。雖然學生隻要提著垃圾袋都可以走出校門去倒垃圾，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把學生銘牌壓在守衛那。

    葉一墨和羽同學一起倒過幾次垃圾。有羽同學罩他，他不需要壓銘牌。每次倒完垃圾後，他們沒有馬上延著馬路走，而是先到垃圾點對麵的賣部假裝買東西。大約五分鍾後，他們才從賣部出來，也沒有走馬路，而是走路。

    學校對麵有一所學校，私立中學，至於校名，葉一墨已經不記得。他隻記得同村的亮同學有在這所中學上過學。不過亮同學沒有在這所學校把初中念完，隻讀到初一，後麵就回王鎮和葉一墨在一所學校。

    初二的時候，王鎮突然興起一股遊戲機熱潮。不大的王鎮街一下子開了三家遊戲機廳。水果機，麻將機，街機，賭馬機等五花八門遊戲機，讓許多初中生非常癡迷，無法自拔。其中亮同學就是典型代表一個。

    每周末從家到學校，家長都會給一周的生活費和七八斤大米。那時學校不提供米飯，隻提供菜。米飯需要每個同學把自帶的米裝到自己飯盒放到蒸爐蒸。

    在學校除了身上帶的錢之外，最貴重的就屬大米。玩遊戲機需要遊戲幣，尤其是玩水果機那種賭博機，假如運氣好點話，可以掙一點錢；運氣不好，遊戲幣幾下就沒了。

    葉一墨記得，那時一塊錢好像是可以兌換五個遊戲幣。他每周生活費十塊錢，可以兌換五十個遊戲幣。他好奇有去遊戲廳玩過，玩的是水果機。當時他玩得好不忐忑，生怕老葉過來捉。不過他沒有玩幾分鍾，兩塊錢就沒了，心疼得他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