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乙從鐵門縫中仔細打量這秋風之下,樹葉簌簌的高牆宅院。
除那次翻雲覆雨之時,她從來沒有踏入過這一分一毫。
而上一世的白,亦沒有這種高檔的庭院,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次來得對還是錯。
大門兩邊是石頭堆砌而成的高牆,牆麵上鑲嵌著一個門鈴,看似有些高級。
這地處本偏僻,沒有四周高樓聳立,所以更不能遮擋八麵而來的秋風,待風席卷而過,就顯得格外涼人。
安乙扯了扯風衣,將自己包裹得再緊些,她從風衣的袖口伸出細長的食指,稍用力,門鈴之處的按鈕便穩穩地降了下去。
門鈴三次後,均無人應答,輕信鬼神的姑娘頓時覺得這個地方荒涼鬼魅得很。
安乙忍不住瑟縮一下,頓時脊背發麻,她僵硬地抬頭,色已昏暗,又看了看鐵門之內荒涼一片,沒有再逗留,直接轉身離開。
才走出十幾步,安乙心下卻開始翻騰著不甘,想回頭瞧上一瞧。
剛轉身,門緩緩而開,開門之人是上次在車上見到的司機,金毛犬搖晃著尾巴陪在他的身邊。
安乙立即快速跨了兩步,目光灼灼,但她沒有進入鐵門,而是站在不遠處禮貌頷首,輕聲道,“請問,白還在您這邊?”
“嗯!”
司機先生點點頭,“今日正好是他的就診日。”
聽司機這,安乙頓時想起了那日的放肆,她臉頰泛起了紅暈,連耳朵都開始熱得難受。
她動了動唇,站在門口愣了許久,最終囁嚅道,“這個宅院是先生的?”
在司機點頭的時候,安乙的腦袋再次如同鴕鳥一般,越來越低,如果她是一個蟲,她想她會鑽到地底下去。
畢竟,她在別人的宅院做了那般荒唐的事情,不羞恥都難,不過羞愧歸羞愧,道歉什的,是不存在的。
一路跟隨著司機先生走到了宅院偏僻屋舍的門口,這宅院實在過大,仔細看,麵並不是隻有一間,而是一排。
“進去吧。”
司機先生聲音低沉地吩咐完,直接轉身離開。
門微敞,金毛一拱腦袋就開了門,安乙也不客氣,直接跟在金馬的後麵進了屋子,越過玄關,她就瞧見白在沙發上,正襟危坐,那個樣子就好像上課時候迎接老師的幼兒園朋友。
“白。”安乙走到白身邊,無視掉求摸摸的金毛。
“你……”臉頰染上紅暈的女孩頓了頓,吞了吞口水,又繼續道,“眼睛好一點了?”
“嗯,雖然不能看電視,玩手機,但是看你看得很清楚。”白正經地道,眼睛亦一瞬不瞬地盯著安乙清秀的臉蛋。
安乙被看得難為情了,隻能略顯慌張地左右亂瞧,放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她又一次吞了吞口水,“你,吃過飯了?”
“呃,吃過了,一會得吃晚飯了。”白答,但目光已經從臉上極速移動到了她被風衣包裹著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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