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嘈雜讓安乙聽得格外難受,老太的那攤黃色的東西,她也看不清楚。
她本想不顧所有人,直接朝著樓上跑去的,但微眯眼看向樓梯的時候,早就圍滿了人。
就因為一泡似是而非的狗尿,這群人也真有閑工夫在這折騰。
她麵上蒼白無力,心中早就吐槽千百遍。
眼前陰影越來越大,劇烈擴散,耳邊呱噪的聲音讓安乙覺得惡心犯嘔。
可偏偏四樓老太不想放過她,吵鬧還不夠,直接就上前抓住了安乙的毛線衣。
今為了拍證件照片,安乙穿的是寬領彩色毛線裳,這樣一來,從細嫩美麗的鎖骨直至肩膀下方,包括內衣肩帶都春光乍現。
看得圍觀人群膛目結舌。
安乙霎時睜開眼前,眼前是模糊的白色透明漂浮物在移動,好像電磁波一般,格外眩暈。
“你報警吧。”
老太見安乙的衣服從肩膀處脫落,為之一愣,但她的老手卻固執地握在原處,不打算放開。
“好,報警,報警我讓警察抓你。”老太凶狠地看著安乙,話時候口水直噴,她一轉頭,看向還在房門內正牽著一個六七歲女孩的老頭。
“老趙,報警,報警!”
老頭麵色陰沉,但在老太完,他立即將電話拿了出來,讓女孩送出去給老太。
女孩乖巧地出了門,將電話遞給老太,那陰鬱的眼神像極了老頭,她狠狠地瞪了眼安乙,轉身就走。
走進房間,手拉上老頭枯燥大掌的兩根指頭,空閑的手輕輕一晃,四樓的房門緊緊叩上。
這一舉動,好似驚動了部分圍觀的群眾,均看了看時間,不管是樓上樓下的,都匆匆朝著樓下趕。
一來二去,人少了一半。
安乙再次闔上眼睛,虛弱地靠在牆上,毛線衣領口處依舊被老太拽著,她扭了兩下實在扯不開,所以隻能失落地放棄。
這老太的手實在太固執,就螃蟹的鉗子,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衣裳。
安乙心下一陣感歎秀才遇見兵,有理不清楚。
聽著老太撥打老年機,又與警察了一大堆後掛了電話。
安乙又是輕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她現在隻想休息,在黑暗的房間,沒有嘈雜,好好地睡上一覺,度過生不如死的偏頭痛。
老太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再次在耳邊此起彼伏,安乙不言不語,好似不管老太如何,都與她無關。
警察來的時候樓道口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留下幾個與老太相仿的,這些人都十分抗議區內養狗。
這公寓樓的房價不算貴,所以很多人會把拆遷房子賣掉,到這買房。
一來能存下一筆錢,二來這兩室一廳的房子,也夠老夫妻帶上孫兒們住了。
老年人與年輕人多少有些代溝,生活習慣不同,所以偶爾會有兩極分化的狀態。
安乙倒黴,正好遇見了這樣的分歧。
“什情況。”年輕警察有兩,一人手上拿著記錄夾子,還有一人在詢問,身上的警服倒是將兩人襯托地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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