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猶如雷響,嚇得希嶼手一抖,緊接著房間中就憑空出現幾名老人,雙眼都緊盯著他。
希嶼也茫然地望著他們,這幾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他卻能感受到房間中澎湃的願能波動,讓他心驚肉跳,生怕這幾位一不小心就把他轟成渣了。
幾人沉默半晌,其中一位開口問道:“希嶼?”
希嶼愣愣地點點頭,他猜測這幾位能看出他是不是在撒謊,值得慶幸的是,他也的確叫希嶼。
又是十幾秒的沉默,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名青年快步走進來,眼神複雜地掃過希嶼,向幾名老者彎腰敬了一個抱拳禮,道:“多謝幾位尊者關心,這小子應該沒有什事。”
這位便是希嶼的父親希斂,記憶中很少看到他這嚴肅的樣子。
希嶼下意識地扭頭,發現窗外的天空中鋪上了一片星辰,將之前的黑暗全部驅散。
剛才開口的老者歎出一口氣,道:“希斂,你別怪我們幾個老頭子,你也知道此事關係重大,雖然希嶼現在沒什事,但以後呢?既然你不願意讓他去安世局,那我們問幾個問題總行吧。”
“理解。”希斂看向希嶼,“小嶼,幾位爺爺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
希嶼輕聲應下。
“你今晚是不是夢到了什?”
希嶼的大腦瘋狂運轉,思考著什該說什不該說,這些人似乎並不知道這具身體已經被奪舍了,他們擔心的是其他事情。
他慢慢地點點頭,道:“我夢到很多人說話,聲音最大的一句是‘你阻止不了我’。”
在場的幾個人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希嶼確定了他們是在擔心說這句話的人做什事。
難道這就是身體原主死亡的原因?
那名老者繼續問:“還有嗎?”
希嶼猶豫了幾秒,道:“還有另一個人說我不是主角,不要幹涉任何事。”
“你?希嶼?”
“對。”
“還有嗎?”
希嶼搖搖頭。
“你似乎在醒過來的時候很痛苦?”
希嶼心中一冷,這些人剛才果然在監視自己。
“對,渾身上下都很疼,還沒什力氣,不過現在好多了。”回答這句話的同時,他考慮著如何解釋自己其他的行為。
“你醒了之後為什不開燈?”
希嶼不敢隨便編個理由,隻好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我當時就像是失憶了,都不知道照明珠是什,而且周圍一片黑暗,我甚至以為我瞎了,後來睡了一覺就都想起來了。”
“你剛才再找什?”
“我看門窗都打不開,擔心有危險,就想找些護身的東西。”他拉了拉秘銀甲的領口。
“我是說之前,沒開燈的時候。”
“門和窗,我想出去看看這是哪。”希嶼頓了一下,補充道,“我那時候失憶了。”
老者沒再問,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暖流透過秘銀甲進入他的身體,驅逐出希嶼的疼痛和疲憊。
然後轉向希斂,道:“沒事了,是我們幾個老頭子太過大驚小怪了,希斂你可不要怪罪。”
希斂搖搖頭,臉上的神色也放鬆下來,笑道:“沒關係,確定了希嶼沒事就好。”隨後便帶著希嶼將幾位老者送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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