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皺眉，眉眼間劃過無奈，她知道花月的話一定會一字不漏的傳到他耳中，她之所以在午飯刁難她，便是要先發製人懲治她，這樣一來或許她就能夠逃過一死。

    花月雖然可惡，可罪不至死，因為幾句話就殺了兩條人命，她做不到他的殘忍無情。

    見她神色有異，北夜滄絕怒上心頭，掰過她的臉盯著她雙眼，質問道：“怎？你在為她們傷心？”

    “我在替她們感到不值……疼……”

    他微微用力咬上她細膩的頸，她疼，下意識伸手去擋卻被他抓在手中，他深深地吻著，似乎在故意懲罰她，看到深色的吻痕在她如雪肌膚上緩緩綻放，他滿意地勾起嘴角。

    “我過不要頂撞我，怎就是學不乖！”

    若是往常，笙歌一定先服軟，畢竟被人啃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可今日她聽了花月那番話，多日來的夢境突然破碎，她的心在冷靜，她知道自己與他絕無可能。

    她粲然一笑，雙手摟住他，任他深吻自己不再反抗，聲音清清冷冷的在他耳邊：“你的對，我永遠學不會瑤華那般溫柔體貼又聽話。”

    他停下了動作，眼神犀利的望著她，似乎想從這雙含笑的眸子看出些什：“還在生氣？”

    笙歌搖頭：“花月得對，沒了法術的我就是你圈養的寵物，喜歡就寵著，不喜歡就扔掉，我哪有資格生氣呢。”

    “笙歌！”他生氣的吼她，“我對你怎樣，你感覺不到嗎？”

    笙歌苦澀的笑：“感覺到了，你對我很好，可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平靜而美麗的，我不能因為你一時興起再次丟失自我，北夜滄絕，停止吧，停下這場無聊的遊戲！”

    “你認為這是場遊戲？你以為我在玩你嗎？笙歌，你有沒有心！”胸中翻騰的怒氣無處發泄，火焰一般想要燃燒，可是他舍不得傷她。

    笙歌冷笑，似乎真是無情的人：“我的心曾經給過你，給過一個叫夜滄絕的人，可結果我得到了什？我的愛人、我的朋友、我的師父、我的家園都差一點因此而毀滅，我九死一生活下來，卻嚐到了世上最痛的生離死別，如今你還想要我的心？北夜滄絕，你覺得可能嗎！”

    北夜滄絕愣在原地，表情複雜，瞳孔竟然是萬分悔恨，他試圖解釋，可這時才發現她的全都是事實，語言在事實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不知道該些什。

    “沒話了是吧？因為這都是事實！”笙歌推開他，冷眼看他糾結的麵孔，“你你愛我，那你告訴我你是什時候愛上我的？如果你愛的人是我，那瑤華又是怎回事？還是你想享齊人之福，再現娥皇女英？”

    “笙歌，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我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啊！”

    “什時候開始？”

    “我……”在五百年前就深深地愛著你。

    笙歌冷笑：“怎，編不下去了嗎？你沒有想過我會問這個問題嗎？”

    麵對她的逼問，北夜滄絕沉重的閉上雙眼，他有千言萬語想對她，可是他無從起，那些如煙往事他要如何開口，那些深藏心中的愛他應如何訴？

    “笙歌，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愛你！”

    “別和我愛，你讓我覺得惡心！”

    笙歌甩開他欲要抓住自己的手，質問道：“我師父雖然法力盡失，可是他最近身體很好，他為什會突發惡疾？北夜滄絕，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北夜滄絕咬牙看他，滿臉的怒不可遏，眸中快要噴出火來，似乎下一刻就要扭斷她的脖子：“你在懷疑我？”

    “和你究竟有沒有關係？”笙歌堅持問他。

    “沒有！這件事與我毫無關係！”他大聲吼她，狠狠攢住她的肩膀，似乎要把她扭碎。

    笙歌抬手撫上他的臉頰，溫柔的、留戀的、不舍的在這一刻通通破碎：“北夜滄絕，放過我吧，也放過你，這場遊戲應該結束了，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生來為敵，宿命如此！”

    “該死的！不要和我提什宿命，我北夜滄絕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我是魔族大帝，統治妖魔兩界，隻要我想，六界盡在我掌控之中！宿命又算什東西？”他眸如鷹隼，狠狠盯住她，似是承諾，又像警告，“笙歌，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寵你、愛你、縱容你，我會給你世間最好的一切，隻要你乖乖的聽話，不要再忤逆我！”

    “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我不稀罕你的寵愛，我不喜歡你，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北夜滄絕，你放我走吧，權當我求你了不行嗎？”

    北夜滄絕冷冷的看她，嘴角浮起自嘲的笑，既然她不稀罕自己的寵愛，那又何必再心軟？

    他逼近她，將她狠狠桎梏在懷中，不容她半點逃脫，抬手愛憐般撫摸她鬢角青絲，語氣輕柔，無奈地歎息：“怎總是不聽話呢？笙歌，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聽話的姑娘是要受到懲罰的。”

    “什？”笙歌猛地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