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
“小夥子我能看見神仙,神仙你知道不,老仙氣飄飄了,拖著長長的裙擺,那大長腿,那小胸脯,嘖嘖。”
大爺嘴角的口水快掛不住了,快滴到報紙上。
徐街安忍不住插了句嘴:“大爺你是隻能看見仙女,看不見男神仙是嗎?這他媽是什老色鬼的超能力啊。”
二大爺裝作生氣說:
“恁!小夥子,話不能亂講,神仙要生氣的。”
說完他拿了塊小餅幹放進嘴,美味地嚼了起來,二大爺喜歡吃桃酥,發病,護士就會用桃酥哄他,百試百靈,徐街安都疑惑為什他不認為自己是個桃酥精。
二大爺接著說:
“神仙們手都拎著花籃,成群結隊地在騰雲駕霧,那場麵,看的我心都要麻了。”
徐街安又打趣道:“那花籃是不是裝的桃子?”
二大爺瞪眼:“你咋個知道?”
徐街安說:“我不光知道這,我還知道她們摘桃子是為了蟠桃大會。”
二大爺:“莫非你也能見到神仙?”
徐街安躺床上翻身:“大爺,你他媽少看點西遊記吧!”
徐街安翻身,床邊出現了張臉,滿臉堆著笑容,是他左邊那位大哥。
大哥神秘兮兮地說:“兄弟,你看見了不?”
徐街安臉茫然:“看見什?”
大哥:“隻老烏龜。”
徐街安陣頭疼,說:“什烏龜?”
大哥:“就是烏龜,長的老大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大的烏龜,感覺能站十幾個人在上麵,而且它還說話了。”
徐街安:“它說什了?”
大哥:“它說要托我過河去見如來佛祖。”
徐街安滿頭黑線,心忍不住吐槽,這醫院是除了西遊記沒別的書了嗎?
徐街安好心地說:“那它托你過河見到如來佛祖的時候,記得幫它忙。”
大哥臉詫異:“你怎知道它還托我幫忙了?”
徐街安:“我是你大徒弟啊師父,你不記得我了嗎?是你把我從大石頭下麵救出來的。”
大哥臉興奮:“原來是你啊,戒!”
這都什跟什啊,徐街安感覺自己也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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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爺跟大哥湊過來:“小徐你在幹嘛呢?”
三個腦袋湊到塊,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徐街安在報紙上的傑作。
撕成長方形的報紙上,歪歪扭扭畫著幾條醜陋的線,就這幾條線就能看出徐街安是個完美沒有藝術細胞的人。
徐街安是想畫符,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畫那些符,筆落在紙上,就像是稚嫩的兒童畫。
二大爺點點頭評論道:“小徐的這個畫作有大家風範,每筆都仿佛神來之筆,我出五百萬買它,我要把這幅畫送給神仙。”
大哥摸摸自己的下巴:“沒想到徐老弟那年輕,卻如此仙風道骨,這幅畫世間罕見,我出千萬買它,我要在佛祖麵前替你美言幾句,到時候佛祖可以直接讓你成佛。”
二大爺:“我出兩千萬,我讓神仙送你瓊漿玉液!”
大哥:“我出三千萬,我讓佛祖賞賜你個女菩薩!”
二大爺:“四千萬!”
大哥:“五千萬!”
二大爺“六千萬!”
徐街安大叫:“好了好了,別抄了,停停停。”
說完又撕下來條報紙,又歪歪扭扭在上麵畫了幾筆,說:
“人副,不要爭搶,兩人平分。”
二大爺和大哥人拿了張報紙條,美滋滋地把它貼在床頭。
徐街安望著這兩人哭笑不得。
徐街安已經逐漸適應了精神病院的生活,每天就是放風,吃飯,看報,陪大哥和二大爺演戲。
徐街安已經慢慢不再提及什鬼神之說,真的就像是他之前的記憶是臆想樣,或許他真的就是個精神病,這個世界上壓根沒有什鬼,他其實也壓根不會什法術,若真是如此,就當是場夢吧。
生活反正都要過下去,它才不管你是不是的主角。
隻要乖乖吃藥,不亂喊亂叫,就可以每天跟二大爺嘮嘮嗑,逗逗大哥,大哥跟二大爺就像兩個小孩樣,徐街安還蠻喜歡跟他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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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氣氛很凝重,無人說話,很安靜,就連平日總是神秘叨叨的二大爺都閉口不語。
病房有三扇窗戶,徐街安跟二大爺,還有大哥,人守著扇窗戶。
他們像是狙擊手樣沉著冷靜,眼睛如同獵豹,死死盯住樓下的獵物。
二大爺動了,他掀開外套側,將外套捂住嘴巴,麵藏著個對講機,壓低聲音,說:
“神仙有情況,惡鬼收到請回答,惡鬼收到請回答,over!”
徐街安和佛祖的對講機都傳來二大爺的聲音。
徐街安頭沒有轉動,而是臉嚴肅地對著對講機說:“惡鬼收到,神仙請講,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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