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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在那之後,薩菲羅斯多次試圖讓綺麗找到感情,可是都失敗了。
女人對待他的態度一如既往,寬容地任由他做著徒勞的舉動。那這分寬容到最後就成了另一種的冷漠,她絲毫未受煩亂情緒的困擾,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靜靜投來的視線偶爾浮現出的就隻有探究,仿佛在一遍又一遍地質問他:
是“愛”嗎?
這樣的你,真的擁有“愛”的情感嗎?
其實最開始,薩菲羅斯並未理解那究竟是怎樣的情感。
他查閱過書籍和資料,那上麵隻寫著蒼白枯燥的定義。唯一確定的是,不會是親情,因為他不會對親人產生這強烈的占有欲。
那麵對女人時在胸口湧動叫囂的又是什?
閑暇的下午,女人坐在敞開的窗前看書。陽光輕易地照了進來,讓刻意沒開燈的房間變得明亮,而那淡淡的光暈便落在她的裙擺,她夾起的書頁間,再到垂下眼瞼的側顏,這些地方全都蒙上一層朦朧的色彩。
眼中所見到的景象實在是太過柔軟,讓他忍不住走過去,抬起的手猶豫著,終於輕輕觸碰到背向他的女人的肩。原本投射在肩頭的光線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他的手背,同時轉移過來的還有一絲溫暖——哪怕微弱得並不明顯,他確實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也就是這一刻,薩菲羅斯徹底地認定這就是“愛”。
吸引他的一直都不是女人始終年輕的外表,反倒是在女人的襯托下,懵懂沉默的少年似是轉眼間就變成了高傲自信的男人。他已經習慣了綺麗的存在,並且在長久的喜悅之下,迫切地希望與她成為真正的家人——
是的,他因此認為這就是愛。
薩菲羅斯是一個執著的人。
他一直未曾放棄從綺麗那得到回應,並為此做了很多本人都沒有意識到這算是追求的事情。後來得到的效果亦能使他滿意,眼看著綺麗似乎做出了準備回應的舉動,如一陣風,一場夢,他剛生出能夠將其挽留在指尖的錯覺,她就不見了。
如果不是檔案還存在,她的房間和實驗室予以保留,他簡直不能確認言峰綺麗這個人是否真的出現過,還是他常年的實驗室生涯分裂出的人格。
能夠在神羅的1st眼皮下讓寶條的頭號助手無聲無息地徹底失蹤,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誰幹的。
即使如此,他依然記得綺麗教他的“不能靠主觀臆斷決定客觀事實,”陰沉著臉克製衝動去調查取證。
事實都擺在眼前,所有證據都指向同一個人——可是,已經造成的結果根本無法改變。
言峰綺麗消失了。
找不到,怎也找不到她。
*****
七年後,尼布爾海姆。
男人的神情依舊冷漠,但卻和平時的樣子隱約有著不同——眼底深處仿佛罩上了抹不去的陰翳,周身的氣勢亦顯現出難以形容的陰沉。
“薩菲羅斯,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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