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皇十八年三月,仲春之際,春暖花開,萬象初新,大興城內一片祥和。
皇城之內,隋帝楊堅正在與吏部尚書牛弘、兵部尚書柳述散步談心,兩位尚書圍繞河南王楊昭戍邊一事各抒己見。
“讓昭兒去戍邊朕有些於心不忍,但昭兒性格太過執拗,若不準他去,保不齊還會做出什出格的事來。”楊堅背握雙手,滿臉愁容。
柳述彎著腰說道:“依臣之見,這也並不是什難事,隻需陛下同意緩個一年半載的再讓河南王成婚,便能將河南王留在京城。”
楊堅又望著另一側的牛弘,問道:“奇章公以為呢?”
牛弘輕聲道:“臣與柳大人想法基本一致,但河南王殿下不應該繼續留在京城。”
此話一出,楊堅臉色大變,不耐煩道:“朕的皇孫不留在京城,他還能去往何地?”
“揚州!”牛弘彎著腰,低頭道,“河南王殿下若晚些成婚,那晉王殿下便有借口待在京城,若是陛下令晉王離開了京城,他的嫡長子卻仍留在京城,不免會令天下人胡亂猜想。”
“猜想……天下人會如何猜想?”楊堅心中頓時不悅,疑惑的看著牛弘。
牛弘感覺到了皇帝的怒氣,顫抖著雙手說道:“天下人會以為聖上不信任晉王,之所以把他的兒子留在京城,是為了……為了牽製住晉王,以防晉王造反。”
此話一出,柳述趕緊低頭,楊堅的眼神中更是掠過一抹殺意,這一抹殺意嚇得牛弘也是兩腿一軟,就地而跪。
“奇章公是在哪聽到的?朕不相信這是奇章公憑空想象,隨口而出。”皇帝語氣低沉,卻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牛弘陷入了沉默,一旁的柳述顯然急了,慌忙喊道:“牛尚書!快回陛下的話!”
“坊間多有傳聞,說……”牛弘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言。
“說什?”楊堅眼神變得灰暗,冷漠地看著牛弘。
“說……說太子與晉王兩兄弟相爭,聖上不管不顧,眼看骨肉相殘,目的就是為了看誰更適合做儲君。”牛弘早已汗流浹背,吐字不清。
“還說什?”楊堅接著冷冷問道。
“還說,還說……在,在聖上尚未賓天之時,是不會讓兩人中的任意一人處於下風或者居於上風,這便是聖上為什又軟禁了太子,又執意讓河南王留京的原因。”牛弘徹底癱軟在地,額頭緊貼著地麵。
皇帝聽後,險些栽倒在地,幸好柳述眼疾手快,連忙攙扶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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