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宙也從來不知道他這位皇兄居然也會問心雷。
如此一來,他和餘摩之所有的謀劃都會被和盤托出。
一切,完了!
殷明冷笑一聲:「不錯,正是父……陛下傳給我的問心雷!餘摩之!還不快把實話說出來?」
「是……」一直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餘摩之此刻也喃喃開口。
他眼神呆滯,仿佛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把和明王之間的所有來往以及密謀全部說了出來。
甚至還牽扯到朝中的幾位大臣,都是明王案中所結的黨羽。
這毫無感情的聲音,仿佛一柄寒氣森森的砍刀,不斷的在明王殷宙,和那些有牽扯的大臣脖子上來回飄舞。
皇帝的臉色變得越發鐵青。
一是因為沒想到自己的第二個兒子,居然敢利用楓葉山來陷害跟自己的親哥哥。
二是感覺自己一向看好的二兒子,居然沒有把這重要的證人處理掉,做事情也太粗糙了!
餘摩之花了不到一刻鍾就把所有的事情說完。
殷明冷笑,伸手在他眉心處一點。
頓時電光一閃,餘摩之整個人恢複了正常。
他看了看整個大殿,然後瞬間明白剛才發生了什。
「啊!」他驚叫一聲,掙紮著跪在地上,「陛下,我剛才胡言亂語,是被廢太子逼的!」
「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請陛下明鑒!」
不能說餘摩之蠢,隻能說他知道的東西太少了。
如今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餘摩之看了看上麵的明王殷宙,眼神中全是詢問。
後者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臉色已經白的像一張紙。
自知大勢已去,再怎掙紮也是無用。
他走下去跪地磕頭:「父皇!兒臣糊塗!」
「一時利欲熏心……請父皇允許我……自圈府中,永生永世不會再踏出半步!」
「皇兄!弟弟知錯了!不敢請您原諒我,隻求您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饒了弟弟一條命吧!」
說著他又朝著殷明磕了一個頭。
那幾個有牽扯的大臣也趕緊跑出來,手腳慌亂地跪在地上,一個個不停地求饒著。
皇帝心中一陣懊惱,但表麵上依舊麵無表情:「來人!將這些有牽扯的官員全部打入大牢!等寡人親自審問!」
「至於明王殷宙……奪去親王封號,圈進府中,沒有寡人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是!」十幾個金甲進軍立刻上前,拖著幾個大臣離開。
殷宙自己站起來拱手再拜,然後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殷明兩眼放光,眼神中帶著堅毅。
皇帝冷笑了一聲,低頭看著餘摩之:「寡人問你,欽差使團去哪兒了?」
後者眼神一驚,他很想說有人假冒欽差使團。
但如今明王已經大勢已去,他如果繼續咬著太子不放,隻怕會死得更慘。
於是趕緊低頭拜倒:「陛下!罪臣從未見過什欽差使團!」
「真的?」皇帝往前探了探身子,一震威壓覆蓋而來。
餘摩之嚇得渾身顫抖,不斷地磕頭:「罪臣不敢再說半句假話!」
「罪臣也是無奈,明王勢大,我不得不從啊!請陛下饒我一條性命!讓我將功贖罪!」
皇帝冷笑一聲:「來人!把他給我押入死牢,等待秋決!」
「啊?陛下饒命啊!饒命啊……」餘摩之嚇得渾身癱軟,硬生生地被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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