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釋淵沒有回頭,抬眼看著麵前密密麻麻一片建築,語氣凝重地道:“在上邊某間屋子。”
空深聞言也顧不得地上的陣法了,連忙起身一臉錯愕地朝著遠處的山上看去。
“這……怎回事?”
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進來的,怎他們兩個在廣場上,秦姝卻獨自一人在上邊的屋頂上?
“她也出不來了?”空深又問道。
謝釋淵點了點頭,神色異常凝重。
又在各個方向嚐試了幾次,發現他確實出不去之後,謝釋淵才拿出了傳訊玉簡給秦姝傳訊道:“姝兒,我也出不去了,你再上邊試試,看看有沒有什機關陣法。”
謝釋淵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空深見狀就安慰他道:“先冷靜下來,依我看,不如先研究研究這個陣法。或許這個陣法就是我們出去的關鍵。”
謝釋淵倒是不擔心自己,他獨自一人被封印在海底上萬年,他就是擔心秦姝。
聽了空深這話,他斂了眸子,思索了片刻,才又問道:“這陣法你研究了如何了?”
頂著謝釋淵期待的眼神,也不妨礙空深淡定地搖了搖頭,說道:“毫無頭緒。”
謝釋淵:“……”
一點頭緒沒有,他是怎做到如此淡定的呢?難道說所有佛修的情緒都這穩定的嗎?
空深一看謝釋淵的臉色變了,就開口說道:“你著急或是不著急,結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冷靜點想想,說不定還能想出些什法子。”
他這話說的,謝釋淵是讚同的。
謝釋淵思索了片刻,也蹲下身去研究地上的陣法。
空深見狀,就又問道:“你也懂陣法?”
謝釋淵隨口說道:“略通一點。”
空深眼睛一亮,“這樣也好,咱們兩個商量著來,興許還能破解得快一些。”
……
秦姝收到謝釋淵發來的訊息之後,慌了一瞬,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
慌亂隻是情緒內耗,對他們目前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
既然大蛇和空深師兄都出不來,那她就隻能自己選擇自救了。
她用神識將屋子一寸一寸掃過,並未發現什異樣,又上手齊齊摸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異樣。
她坐在鏡子前,突然想到了什,連忙站起身走過去將門向外推去。
既然拉不開,那向外推呢?
這一次門確實動了一下,但也僅僅隻是動了一下。
秦姝見狀歎了口氣,她就知道沒那簡單。
這陣法到底是什意思,難道單單就隻是個困陣?
還有一點讓她十分疑惑的,這陣法就在普陀寺的後山上,難道這多年過去,除了空深就再沒其他弟子掉下來過?
她多少有些不信。
她坐在原地思索著接下來怎辦,一陣頭腦風暴之後,秦姝突然意識到了什。
她猛然間抬起頭看向了麵前的鏡子。
這……放這一麵鏡子,是不是有什特殊的用途?
秦姝盯著鏡子看了許久許久,看到最後她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照過鏡子了,但她印象中的自己怎似乎跟這鏡中人有點差異?
總覺得依著自己如今的閱曆不該會有這樣的深邃的眼神。
她想了想,又從儲物鐲當中取出一個鏡子照了照。
發現跟鏡子的沒什區別,秦姝以手扶額。
她一定是瘋了,都開始懷疑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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