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不明所以：“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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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跟客戶吃飯，遇見若初了。”

    徐立挑眉，雙手抱胸，在等他下一句。

    江宜航：“我以為你早把那小子擺平了呢，結果我可看見那小子還是若初在一起呢，在飯店門口，估計是剛吃完飯出來。”

    他強調：“就他們兩個人。”

    “嗯。”

    徐立的反應讓江宜航大失所望：“我說，你這人怎一點都不著急呢。若初跟那個醫生好不容易散了，這又冒出一個小年輕。

    “你不抓緊點時間跟若初說明白，要是讓這小子搶了先，我看你到時候哭的地方都沒有。”

    江宜航回想起高澤看見他時那警惕的眼神，是差點把他當成假想情敵的眼神啊。

    人家可以比徐立速度快多了。

    那占有欲，明明白白外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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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也不怕他不知道，更不怕顏若初不知道。

    反觀徐立，毫無作為。

    江宜航簡直恨鐵不成鋼：“你啊你啊，要我怎說你好呢，可別到時候又氣的不行，再拚命加班，又把胃給搞出毛病。”

    “那你說，我該怎跟若初說呢。”

    “還能怎說，就說你喜歡她唄。”

    江宜航：“你喜歡她好幾年了吧，我記得你大學時就喜歡她了，你當時可是連我都防著，現在怎沒了當時的凶狠的態度？”

    徐立默了默，站起身，走到窗戶邊。

    “是啊，我從大學時就喜歡她了，那時候我21歲，她才17歲，我要這跟她說嗎。

    “在她還沒有成年時，我作為她的哥哥，就已經對她起了那樣齷蹉的心思。”

    江宜航咳嗽了一聲：“也還好吧，你就是喜歡，暗戀，又沒對她做什，而且她現在都長大了啊。成年人跟另一個成年人告白，又沒有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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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勉勉強強也算是青梅竹馬，要是你們能成了的話，還是算得上是一段佳話呢。”

    徐立笑了一下。

    笑得艱難苦澀：“確實不犯法，可道德倫理上麵來說呢？她是童養媳嗎？你說的所謂的佳話，是建立在她也喜歡我的基礎上。”

    聽到這，江宜航抬頭看了看徐立。

    徐立雙手插在褲兜，目視著落地窗外的風景。

    江宜航張了張嘴，幾度想說話，又覺得說什都不太對。

    過了一會兒，他說：“你怎就知道，若初不喜歡你呢。”

    徐立下頜微收，眼中閃過淡淡一絲自嘲。

    她反問：“我跟她吃住都在一起，我又怎會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呢。”

    徐立曾經在顏若初的一本書上看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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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也還是會從眼睛跑出來。

    顏若初在跟宋予知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提及到宋予知，會帶著羞怯。

    眼有光。

    每回不管是跟宋予知約會前，還是約會後，她總是心情很好。

    會在見麵前精心打扮。

    會抱著手機傻樂。

    宋予知不能及時回複信息時，她就點到跟他的對話框，往前翻看聊天記錄。

    這些不是顏若初自己說的，是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到的。

    宋予知經常加班，會在下班後開車到他們小區門口。

    顏若初在接到他的電話後，偷偷摸摸從家過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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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左右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