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君姬川在朝議上宣旨由太子姬景爍監國,朝中一片嘩然。
皇帝身體無恙,春秋鼎盛,近日又未聽聞要外出,這般情勢下為何要讓太子監國?
這緣由可值得深思,人心各異,都覺得極其微妙。
國家頹勢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內外皆有亂勢,民間起義之勢難以遏製,這個時候卻讓太子監國,由不得人們多想。
同樣還有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那便是戶部尚書李純靖被罷仕,接受查辦,在此期間不得離府離京,戶部尚書一職由左侍郎衛頤暫任!
這事生的突然,當朝誰不知道陛下對李純靖的看重,而今突被查辦,據傳其有通敵之嫌,雖為大魏臣子卻早已為元武帝效力……
在眾目之下,李純靖取下官帽脫下官服,他以為自己能夠坦然麵對,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免生出哀意。
他知道,他不會再有翻身之機,陛下都有了退意,先讓太子監國,想來過不了許久就會禪讓皇位,失去陛下庇護,那幾個人是不會讓他活的!
不甘心!
他還不想認輸,他有愧於陛下重托,他還想挽回局麵,可已經沒機會了……
永遠的沒了!
驀然間,李純靖想起了元武帝說過的話,想起了那個賭約……
隻是瞬間,他又把這個念頭甩了出來,心頭又起了無限自責,自己怎能有這樣的想法?
怎能對的起陛下的信任,怎能對得起陛下的知遇之恩?
人就是這樣。
你明明知道不該,可還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做。
這是元武帝的陽謀,他已經成功了。
不,還不一定。
太子可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對財經事務並非一竅不通,相反還很懂。
眼下太子監國,或許還有機會。
李純靖失去權利,被監禁在府,朝議結束後,皇帝便直接回到了寢宮,這是擺出一個姿態,朕不管了!
而太子姬景爍則是去了勤政殿,並且坐在了那把不知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龍椅上。
姬景爍並沒有欣喜,反而如坐針氈,惶恐萬分。
在他麵前的是殿閣大學士及朝廷重臣,這是他監國後的第一場殿議,重大國事要關起門議,像引入大寧寶鈔及近期的財經之事,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
真正的大事都是在這說的。
很快,姬景爍就有些理解父皇為什要讓他監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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