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無視寧瑤出嫁,直接前往寧府要求見寧瑤的舉止,往隻是失了禮法,往大了說就是踩了北郡侯府的臉麵。
如此情況,這兩方竟然還能聯手,屬實是讓寧璿驚歎不已。
說來說去,還是利益動人心,連府的臉麵被踩都可以忽略。
正說著,馬車回了王府,寧璿腳剛落地就聽見一聲娘親,瞧著小家夥撲過來,她一直緊繃的麵容露出了些微笑意。
“球球。”
彎下腰,寧璿剛好接住撲過來的球球,抱起小家夥往麵走。
“都這晚了,球球怎的還沒睡?”
球球抱著娘親的脖子,吐了吐舌頭:“球球想娘親了,娘親不回來,球球睡不著。”
寧璿柔和了眉眼,輕輕的揉了幾下小家夥的頭:“球球還是得早些休息,不然就長不高了。”
球球眨巴著大眼睛,沒有吱聲。
長不高和娘親比,球球還是選擇娘親。
見他不做聲,寧璿心中便有了數,不由歎了口氣,小家夥瞧著乖巧聽話,實際上也是倔強的。
罷了,今日就隨著球球吧,先哄著小家夥睡覺。
等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半夜,寧璿靠在窗邊,望著天上的明月,忽而有些恍惚。
燕北楓還在刑部大牢,皇上的情況也不甚清楚,京城也被一些心中有鬼的人掌控著。
今晚商議的舉止,真的有用?
思索良久,寧璿揉了揉眉心,正準備關上窗子,突然一聲輕響傳來,她尋聲望去,便瞧見了一顆極小的石頭從窗框上滾落在地。
是誰?
她下意識往周圍張望,短暫的寂靜後,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寧璿的視線中。
鄯月,樓蘭古月的皇子。
“幾日不見,郡主的神態不太好啊。”
鄯月笑眯眯的落地,言語間帶著的熟稔令寧璿不自覺皺了下眉頭。
回來後碰見的事那多,她竟忘了邊境戰爭停止,京城還有兩國的使臣在。
斂去思緒,寧璿淡淡地說:“深更半夜,殿下不在驛站歇息,跑來燕王府作甚?”
“自然是來拜訪郡主。”
鄯月看了看左右,挑眉說:“郡主不邀客人進屋坐坐?”
寧璿沉默,片刻後說道:“不邀自來的,應該不算客人吧?”
鄯月笑笑:“郡主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不是她在意細節。
寧璿莫名有些惱火,往日怎沒瞧出鄯月是個如此不知分寸的人?
“皇子殿下可能忘了,這是燕王府。”
她加重話尾的三個字,抬手便要關窗。
下一瞬,鄯月的手擋住了她要關窗的手。
“郡主就不想知曉,那京石用了什藥控製住的皇上?”
攀著窗框的手指微微收緊,寧璿一言不發的望著麵前的人,猶豫從心頭閃過,終是被她按了下去。
“請。”
鄯月得償所願,麵上露出滿意的笑,大方的自正門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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