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並不關心鄭玉是不是真的叫鄭玉,他眼下最想知道的也就隻有一件事——
東方煜究竟在何處,是死是活。
“你知不知道東方煜在何處?”
“東方煜?”
鄭玉愣了愣神,很快又反應過來:“原來魏淵道友是來找東方道友的?”
不然呢?
若不是小姑娘非要讓他下來救東方煜,他也不會有心思去管東方煜的生死。
魏淵並未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在等著他的回答。
像是看出了魏淵道友的不耐煩,鄭玉並沒有多問。
就連池魚道友究竟怎了,他亦不敢多嘴,直接道:“魏淵道友,東方道友此時就和秋野師兄待在一塊,我帶你過去。”
“嗯。”
魏淵應了聲,又道:“帶路。”
“好。”
鄭玉連忙轉過身來,朝著他來時的路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是按照先前刻好的標記:“魏淵道友,這邊。”
魏淵抬腳跟上。
走到半途,鄭玉突然想到,心有愧疚的道:“魏淵道友,先前你托付給我們的那具身體,是我和秋野師兄都沒有保護好,如今下落不明……”
神魂和真正的身體還是有區別的。
即便是神魂呈現得再凝實,身為修士還是能一眼就看穿。
如今見著魏淵道友依舊維持著神魂的模樣,定然是尚未找到他自己的身體,而作為弄丟了魏淵道友的身體的罪魁禍首,鄭玉隻覺得自己有愧於魏淵道友的信任。
若非是魏淵道友信任他們,也不會將身體留給他們,讓他們看守。
結果卻是,他們都守不住。
“若魏淵道友覺得生氣,打我罵我,我全都受了,就是希望,待魏淵道友見到秋野師兄的時候,莫要責怪秋野師兄,要怪就怪我一人便好。”
魏淵:“……”
原來清雲宗的弟子都是這憨的?
“沒必要。”
聽著鄭玉絮絮叨叨的自責,魏淵皺了皺眉,語氣淡淡的道:“我的身體早已尋回,不必再記掛著此事。”
“???”
聞言,鄭玉再次愣住,下意識的就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盯著魏淵道:“魏淵道友,你剛剛在說什?”
魏淵抬眸掃了他一眼,按捺著心中的不悅,重複了一遍:“我的身體早已尋回,不必再記掛著此事。”
他果真沒有聽錯。
原來魏淵道友早就已經尋回了他自己的身體,那他和秋野師兄是不是就不用再自責了?
一直懸掛在心中的石頭總算是能放下來了。
鄭玉鬆了口氣,頓時又生出了幾分好奇心:“魏淵道友,你究竟是如何尋到你的身體?”
說到這,鄭玉的神情有些緊張,他直勾勾的盯著魏淵的臉色:“我先前和秋野師兄尋找了許久,都不曾有找到,本以為一日不找回,就一日無顏麵見魏淵道友,卻沒想到,竟是先被魏淵道友找到了……”
“該走了。”
魏淵不想再聽鄭玉所說的廢話。
他急著去找東方煜,急著去找月輕,急著去找回小姑娘的身體。
看出魏淵道友的確不想多言,鄭玉連忙住嘴,回道:“哦哦哦,好。”
先前鄭玉走得並不遠。
帶著魏淵沒走多久,鄭玉就見到了自己第一個刻下的記號。
生怕魏淵道友走得不耐煩了,鄭玉連忙開口:“魏淵道友,秋野師兄和東方道友就在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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