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不到流錦長老的背影之後,又過了片刻,褚子文才緩緩的收回目光,似無力般懶懶的靠著邱言的右肩。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滿臉惆悵的道:“言哥,你說,流錦長老能不能找得到二長老?”
“不知。”
邱言倒是沒有直接將某人推開,他回道:“流錦長老總會有辦法的。”
“希望吧。”
褚子文還是有些喪喪的。
明瑞看了他一眼,“流錦長老已經出去了,如今就算我們再著急也沒有任何辦法了,還不如順著流錦長老的話,先留在這兒等消息吧。”
“哦,對了。”
如今稍稍鬆了口氣,明瑞總算是想起了一個人來:“先前來了一個人,說是池魚道友的表哥……”
“可是那個叫李子旭?”
不待明瑞說完,褚子文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曾聽池魚道友說過,她的確是有個表哥叫李子旭的,明瑞,不知那李子旭此時身在何處?”
原來池魚道友都已經知道了啊?
想必定然是東方煜說的。
“李子旭一直都待在禦靈宗那邊。”
明瑞應道。
本來明瑞是想著讓李子旭跟著他們一起的,畢竟池魚道友於他有恩,那他替池魚道友照顧一下她的表哥也是應該的,奈何李子旭不肯,非要待在禦靈宗那邊,還扯上什運道不運道的。
見狀,明瑞就暫時歇了繼續勸說李子旭的想法。
“明瑞,是哪個?我過去見見。”
褚子文頓時生出了好奇心來,他倒是想見見池魚道友的表哥,可是與池魚道友一般厲害。
“我也去。”
月輕突然道。
“???”
在場的幾人紛紛抬眸盯著月輕,心中不禁納悶著:月輕向來不是不喜湊熱鬧的?
眼前幾位的疑惑實在是太明顯了,月輕無奈的笑了笑,“是池魚道友有些交代讓我告知那個李子旭。”
“為何我不知?”
褚子文聞言,差點就要跳起來了,“難怪先前見你和池魚道友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原來就為了這事?”
月輕:“……”
明明當時在場的還有魏淵道友,為何褚子文卻隻說了他和池魚道友?
是魏淵道友不配有存在了?
更何況,依著魏淵道友對池魚道友的在意,自然也不可能讓他和池魚道友單獨相處的。
“那會兒魏淵道友也在。”
月輕開口解釋:“池魚道友就跟我交代了幾句話,其他的並無多說。”
褚子文滿臉鬱悶:“明明這事我也可以幫忙的,為何池魚道友不找我?”
秋野衝著他翻了個白眼:“自然是你做事壓根就不靠譜。”
褚子文頓時反駁:“哪不靠譜?”
秋野嘖了一聲:“哪都不靠譜。”
褚子文擼了擼衣袖,瞪著他:“……閔秋野,你才是被最不靠譜!”
一路上兩人經常起爭執,月輕和邱言都早已習慣了。
此時見著他們又要吵,月輕和邱言飛快的相視一眼,默默的假裝自己瞧不見。
眼不見為淨。
倒是明瑞當真以為二人都要打起來了,連忙分開褚子文和秋野,“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門,別打架,消消氣,我這就帶你們過去見李子旭。”
見狀,褚子文和秋野暫時休戰。
褚子文還是嘴硬的說了一句:“看在明瑞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明明就是說不過他。
秋野冷哼了一聲。
……
李子旭的確是一直在禦靈宗這邊待著。
本來他就是為了池魚而來的,而池魚又是為了東方煜而來的,那他隻要待在禦靈宗,就一定能等得到池魚的出現。
然而——
李子旭都覺得自己快發黴了,還是見不到想見到的那個人。
好不容易才等到東方煜回來,結果他卻是昏迷不醒,讓他想問點跟池魚有關的消息都問不到,無奈之下,李子旭就隻能繼續守在東方煜的旁邊,一直盯著他看,像極了“望妻石”。
周圍的禦靈宗弟子皆是默默無言。
明瑞一行人走過來的時候,就見到李子旭兩眼無神的盯著東方煜,似乎在發呆。
“李公子。”
因著李子旭不是修行者,不好稱呼為道友,明瑞就隻喚他為公子。
一聲“李公子”頓時就將李子旭漸漸發散的思緒拉了回來,李子旭抬起頭來,望向來人,一群人,他隻認識明瑞和成墨。
李子旭站了起來,語氣疑惑的道:“明瑞公子,成墨公子,你們怎過來了?”
“是池……”
“是我有些事情找你。”
明瑞剛開口就給月輕打斷了,明瑞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詢問為何不讓他提起池魚道友?
月輕回看了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記得,池魚道友特意叮囑過,不要在禦靈宗弟子的麵前提起他們二人,雖不知為何,但月輕還是會遵守自己曾答應過的事情。
“你找我?”
聞言,李子旭就更疑惑了,他並不認識此人,怎突然就有事要找他了?
李子旭:“你是……?”
月輕:“我是清雲宗的弟子月輕,不知李公子能不能隨我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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