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切爾莊園。

    賀州說有事要說，到了羅素夫人的書房。

    “怎了？”羅素夫人問。

    賀州開口：“母親，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你說什？”

    賀州說道：“我被催眠的事情你早就知道？可你卻沒有打算告訴我，是嗎？讓我自生自滅？”

    羅素開口：“這件事，不應該是需要你自己知道的嗎？你被薑俏俏催眠的狀況下，我告訴你事實，你會相信嗎？”

    自然不會。

    不但不會，甚至可能還會去找薑俏俏確認。弄巧成拙的事情，她不會做，也做不出來。

    “賀朝他們也是知道的吧？”賀州問。

    羅素開口：“賀州，有些事情不應該這執著，其他人知道不知道，對你來說又有什用呢？你之前可是從來都不在這多的，現在是怎回事？開始懷念親情了嘛？”

    “並不。”賀州道。

    他隻是討厭這種全世界都知道真相，而他卻被蒙在鼓的感覺。這樣會讓他有一種自己是傻瓜的既視感。

    羅素笑了笑，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沒有必要找我。我對你們的教育都是放養。後期會變成什樣也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她說的是真心話。

    賀州問道：“如果換成薑西，母親也會這樣嗎？”

    他看著羅素夫人的眼睛，一瞬不瞬。

    羅素夫人笑了。

    “薑西和你們所有人都不一樣，並不是因為她是女孩子，而是因為我虧欠她很多，從母親的角度出發，我給她的東西幾乎沒有，所以會格外寬鬆。”她說道。她會給予她能給予的一切，不在乎代價。

    賀州點了點頭。

    “既如此，我知道了。”

    羅素夫人歪頭，知道什？

    “母親，我先告辭了。”他道。

    羅素問道：“如果你喜歡薑俏俏，可以和她在一起。不用管你的弟弟們說什，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也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賀州沉思。

    喜歡嗎？

    或多或少是有的。

    隻是這種喜歡有多少是從內心出發的就不得而知了。他說道：“母親的意思是，不管我做什決定都可以，不會反對嗎？”

    “自始至終，我反對過嗎？”她問。

    從來都沒有。

    賀州訂婚、宣布薑俏俏是他的唯一以及後續所有的事情都一意孤行，羅切爾家族也沒有任何的反對，不是嗎？

    “多謝母親。”賀州道。

    他離開。

    羅素沒有送他，隻是歎了口氣。

    孩子長大了，心眼就多了。

    “伊森，傳令下去：不用繼續監管賀州，他想做什就隨他去做。”羅素冷著神情吩咐。

    伊森猶豫：“不用管大少那邊，薑俏俏那邊呢？也不用嗎？”

    “撤回一些人手吧。隻要知道那邊發生什事情就可以，不至於讓我們兩眼一抹黑什都不知道。”羅素開口：“賀州今天能來問我關於薑俏俏的事情，也提及了其他的兄弟還有薑西，說明他已經做了某種決定，我等著他的實際行動。”

    ……

    “寒爺，剛截胡到的消息。”

    霍望道。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應該怎說。

    霍時寒抬頭，問：“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