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靠岸了?”有弟子將腦袋從桌子下方拿了出來。
“好像是。”有人回應他。
“要不要出去看看?”
頓時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所有人都朝著說這句話的那位露出憤恨的目光。
難道沒看到窗戶上的血跡還沒幹嗎?
這個時候出去跟找死有什區別?
可就在這時,李安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無數道驚駭的目光注視下,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柳琬茗還想要阻攔他,可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安一步步的走出船艙。
至於溫如言卻是露出一抹得意的冷酷笑容。
可李安出去許久,卻是一直沒動靜,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這無疑更是加重了這些上古門派弟子內心的驚恐。
“李安不會是死了吧?”終於有人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頭的疑問。
“不會吧,李安實力那強,怎可能會輕易死了,更何況就算是死,也應該有慘叫聲才是。”
又是經過了許久的沉默後,溫如言終於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也緊跟著走了出去,可在距離船艙一步之遙的距離下停住了腳步。
剛剛被殺死弟子的慘狀,依舊是曆曆在目。
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是不由得心頭一顫,脊背處冷汗直冒。
念及至此,他突然側臉,眼神中滿是殺意,“你,出去看看!”
目光直直的盯著左邊一個弟子。
那個弟子也是一臉委屈,連連求饒,“溫師兄,你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呀,求溫師兄饒了我,往後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在場的所有人也被溫如言的舉動嚇壞了,這不是逼迫別人去送死嗎?
這也實在是太狠了吧!
對此,不少人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前路漫漫,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當做替死鬼。
溫如言懶得再廢話了,抬手拔出一道長劍,徑直抵在那個弟子的脖頸處,語氣寒氣逼人,“你是現在立刻死在這,還是出去,你自己選一條路。”
“我……我……”
終於那個弟子還是選擇了出去。
在眾多擔憂的目光注視之下,那個弟子忐忑不安的走了出去。
不多時,那個弟子發出一聲驚呼,嚇得船艙內的眾弟子齊齊低下了頭。
那個弟子又突然轉身跑了回來,對著眾人喊道:“你們都出來看看,沒有事,什事都沒有。”
溫如言這才鬆了一口氣,第一個走出了船艙,果然船也真的靠岸了。
眼前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小島,島上巨石嶙峋,石柱鄰,還有各種詭異的雕像,在遠處曆曆在目的是一座石塔。
而李安站在岸上,一直凝視著石塔,不知在想什。
溫如言看著李安的模樣,冷哼一聲,“就會裝,我看你能裝到什時候!”
這話頓時引起柳琬茗的不滿,她當即反駁道:“你倒是不裝,可你又做了什,剛剛是誰將同袍逼著出去的,還真是無恥!”
“你說什?”溫如言當即怒了,還沒有人敢如此奚落他,雖然她說的很對,這無疑是對溫如言威嚴的一種挑戰。
不得不說,溫如言可是破仙榜第一人,作為第一人,他享受了太多的鮮花和讚譽,如今被人揭短,頓時就受不了了。
回頭望去,卻發現身後的一眾弟子全都用異樣的目光望著他。
生死之
際,逼迫同門師弟出去送死,這無疑是被世人所不恥,在上古門派中也是如此。
若非是礙於溫如言實力斐然,恐怕早就對他群起而攻之了。
溫如言心頭不甘,猛地扭頭,殺意淩然,惡狠狠的盯著柳琬茗,那模樣就差把柳琬茗給生吃了。
不知何時,李安出現在他的背後,“溫如言,你要做什?”
“李安!”
柳琬茗趕緊跑到李安身旁。
溫如言臉色頓時變幻了一下,對於這些弟子,他可以肆無忌憚,可麵對李安,他卻不敢生出半點捷越之心,連吳子劍和宮君人都不是李安的對手,更別說他了。
就連戊土都可以吊打的存在,若是對上李安,隻怕是連一招都接不住。
“沒……沒什,開個玩笑。”
溫如言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岔開話題,“王爺,您剛剛發現了什?”
“沒什,不過這石柱和雕像有點詭異,隻怕是沒那簡單,諸位還是要多加小心,勿要觸碰這的東西。”李安開口提醒眾人。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蘇毅,手捧著一個八卦儀,臉色有些難看,“李安,不好,這可是大凶之地,還是那種大凶中的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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