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辦公樓，充斥著一股拉稀的臭味，保潔大媽一邊打掃，一邊抱怨。噴的到哪兒都是，廁所早滿了，連走廊都有，別提那個臭了。

    雖然被臭味包圍，但整個公司的氣氛卻是分外的活躍。因為公司活了，他們不用再下崗了。

    下午的時候，各地經銷商的車都來了，從廠一直排到了街道那頭，曾經在姚家溝出現的一幕，再次在金牛公司的門前上演。.

    不，現在它是潔神日化有限公司！

    路過的市民紛紛驚歎，前天還被法院封著，今天就火爆起來了，令人難以置信啊。

    臨下班前，梁歡跟銷售科的人開了個會。

    一個是關於撤銷銷售科這個部門，然後組建業務部。具體的負責人會以業績的高低作為提拔條件。另一個是給新的業務部傳達一個經營理念。

    自今天起，潔神這個品牌將不會出現在低端的透明皂、二合一透明皂上。這些產品，將會使用金牛商標，主打低端市場。未來，潔神商標會出現在更高端的產品上。

    雖然還沒有集團化，但梁歡已經意識到，該細分一下市場，走多品牌營銷的戰略了。

    這個年代，本省雖然比不上南方，但已經取消了計劃經濟。往走，還有很多省份依舊是計劃時代，買任何東西都需要憑票購買的。這就對潔神下一步的發展形成了障礙。

    金牛主打農村和計劃經濟的省份，潔神則主打開放、富裕的省份。金牛在梁歡介入之前，在貧困地區擁有穩定是市場，好進入一些。

    開完會，管理層下班，車間依舊幹得熱火朝天。

    梁歡回到辦公室，和茂城工廠的趙立新通了電話，然後又詢問了琴島的楊秘書，琴島那邊的情況。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琴島青化廠已經開工了，具體生產什，還不確定。大部分工人已經回廠上班，一切看起來有條不紊。就連姚家溝的那個工廠也開始上班了。

    梁歡眉頭緊皺，感覺不妙。這兩個廠，都跟潔神有關係。而且生產了快兩個月，工人們已經熟悉了潔神的產品配比。隻要金盛安拿到他的進貨記錄，將這些工人召集起來，琢磨出配方，隻是時間長短的事兒。

    天底下沒有研究不透的秘密，讓他們折騰去吧。反正那些都是夏季的配方，馬上就要全部更新為冬季的了，他們知道也沒用。

    梁歡又問了官司方麵的事兒。結果如他所料，茂城縣潔神日化用品公司應訴，並申請異地審理之後，這事兒便沒有了下文。反倒是銀行把金盛安給告了，因為他現在是姚家溝工廠的主人。

    想到此，梁歡都忍不住笑出來，金盛安也夠可憐的，四百多萬基本上白扔，還讓銀行給告了，你說多冤。

    梁歡又問了李曼麗的情況，楊秘書告訴他，李曼麗隻上了一天班，便回青化廠上班去了。她去找過，被李曼麗的婆婆給罵了出來。

    這個老不死的！

    梁歡暗罵。他讓楊秘書時刻接濟一下李曼麗，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李曼麗真的回廠上班去了，隻不過沒有回二車間邢元山那。

    青化廠已經連續上班兩天，與其說上班，不如說應付公事。沒有生產計劃，整個車間就開一條流水線。流水線的旁邊，還不是青化廠的人。

    那是誰？

    金盛安的人！

    金盛安最近比較煩，被銀行告，被市長談話，焦頭爛額。銀行那應訴，勝訴幾率很高，畢竟他隻是買了工廠，盡管白扔了好幾百萬。於市長那，他得多少應付一下，把所有工人招回來，上幾天班做做樣子，正好他也需要從工人這得到潔神產品的製造流程。

    他從金鹿公司調來研發部門的人，然後又將梁歡所有的原料都買了，運到青化廠之後，讓工人們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