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白了眼李曼麗,道:“跟你爹一樣缺心眼兒,胳膊肘往外拐!”
“鳳妮兒說得對,咱不該再麻煩人家了,這幾天你那幾個姐妹妹夫什的,花人家不少錢了,人家還給蓋房子,別因為這耽誤了正事兒,鳳妮兒在梁歡麵前也不好做。”李慶喜道。
李媽又送給老伴兒幾個白眼飛鏢,悶聲歎口氣。
雖然老伴兒說的話不中聽,但確實是那回事兒。
蓋房子是大事兒,建設還得娶媳婦呢,別因為住幾天酒店,再讓未來女婿不滿意,房子不給蓋了,那就麻煩了。
“你跟梁歡說,明兒個送我和你爸回去。”
李曼麗見說通了母親,很是高興道:“嗯,等他回來我就告訴他。”
又聊了會兒,李媽見梁歡還沒回來,也回去了。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梁歡才回來。在膠北縣和陳縣長幾位領導吃完飯後,又去了一些新型項目考察,一天就這過去了。
“怎回來這晚?”
“嗚呼,忙啊,陳縣長迫切地想讓百姓過好了,縣又沒有經驗,讓我給當個參謀,四處看了看。”梁歡脫掉羽絨服,遞給李曼麗。
“吃飯了嗎?”
“吃了,在縣招待所吃的。”
“我給你打盆洗腳水,你洗洗腳,早歇著。”
“嗯。”梁歡舒服地往床上一躺,伸手拉過丫丫,放在腿上舉高高。
李曼麗笑了,她沒有把邢元山又來鬧事兒的事告訴梁歡。
她覺得,離婚申請已經提出來了,等過兩天去省城,就可以擺脫邢元山了,沒必要讓梁歡再為這件事兒操心。而且,梁歡也不是個好脾氣,他們再打起來。
平靜地過了一夜,梁歡起床洗漱之後,李曼麗告訴他,今天父母要回去,讓他送一下。
梁歡點點頭,吃完早飯,出門上車,準備去麗晶大酒店,送李曼麗父母回家。
出巷子口的時候,對麵的巷子口處,蹲坐著一個人,雙手抱在膝蓋上,頭放在手臂上。
梁歡以為是流浪漢,沒太在意,正準備發動汽車,忽然覺得不對勁。
這人很眼熟,而且穿得不像流浪漢。
是邢元山!
梁歡再次看了眼,確定是邢元山,頓時火就上來了。
還沒完了!
他打開車門下車,吼道:“大清早的,你又來幹什!?”
對麵那人抬起頭,正是邢元山。
“嘿嘿,哥,我媳婦在這,你看見了嗎……”
梁歡一愣,停下了腳步。
麵前的邢元山,臉上有一塊凝固的傷疤,頭發、身上都有黃色的泥土,他衝梁歡咧嘴笑著,眼睛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怨恨,取而代之的是~
天真,或者說癡呆!
梁歡大吃一驚,暗道這是怎回事兒?
他慢慢走過去,蹲下來仔細看了眼邢元山。
對方嘿嘿笑著看向他,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邢元山,你怎了?”他小聲問道。
邢元山嘿嘿笑著,仿佛沒聽見。
梁歡暗道不好,看向邢元山額頭上的疤痕,起身伸手分開他的頭發往查看,頓時大吃一驚!
邢元山從額頭到頭頂,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血已經凝固,上麵還有黃色的泥土顆粒摻雜其中。
‘不好,他傷到腦袋了!"
梁歡心中一沉,再次急問道:“老邢,認識我嗎?”
“嘿嘿,嗯嗯~”邢元山咧嘴笑著,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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