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歡聽完笑了,這是被發現了呀,他道:“當時曼麗不在嗎?”
“你那口子啊?不在!你不說讓她多休息嘛。我們倆人伺候一個,輕鬆地很,完全用不著你那口子幫忙。”
梁歡聽完,心越來越篤定,邢元山已經沒什事兒了,他就是在裝。
“行,你們先忙著,對了,你們的工資~”
梁歡翻了下衣兜,從麵掏出幾百塊錢交給二人,道:“你們自己分一下吧,有事兒我還找你們。”
說完,就上樓去找李曼麗。
倆護工一天最多八塊,梁歡出手大方,一天照著一百多給的,倆護工高興的不行。
上了樓,回到了病房,警察還沒走,坐在病床前,努力地跟邢元山交談,李曼麗陪在一邊,小嘴兒緊抿,神情凝重。
麵對警察,邢元山還是那個樣,胡話連篇,裝瘋賣傻。
也可能是時間太久了,警察也放棄了,搖搖頭,道:“那行,你先養傷,過幾天我們再來。”
李曼麗送出門外,梁歡跟警方打了個招呼。
“醫生怎說?”
梁歡看了眼屋內,想了下,拉著李曼麗就進來了,提高了聲音道:“醫生說,邢元山的情況不太好,問咱們需不需要去京城做開顱手術。”
“開顱啊?”李曼麗震驚道。
“對。”梁歡說完,看向邢元山。
邢元山閉著眼,臉上看不出什表情,但他的腳丫子出賣了他。
腳弓著,腿用著勁兒,手也攥緊了,顯然是害怕了。
梁歡暗自一笑,媽地,讓你個王八羔子裝,老子這回非花錢給你開個瓢,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那個梁總啊,醫生昨天查房時說了,元山的情況不錯,過幾天就出了危險期了,用不著做開顱手術。”程華老婆也坐不住了,起來道。
“那是安慰你們。醫生說邢元山忽然喪失了肢體活動能力,懷疑他傷到了行走神經,需要送到京城做造影、核磁共振,確認之後,再進行開顱手術。”梁歡順嘴胡說道。
“啊,這、這嚴重了嗎~”程華老婆也慌了,六神無主道。
“不用擔心,開顱手術很簡單的。把頭皮剔了,連發根一起,然後在頭頂上畫個圓,用電鋸哢嚓一下割開,然後把天靈蓋兒拿下來。你見過鍋蓋嗎?跟那個差不多……”
程華老婆聽得眉頭緊皺,咧嘴打了個哆嗦。
床上的邢元山像是繃緊的僵屍,尿袋嘩啦嘩啦響起來。
梁歡暗樂,媽地,嚇不死你!
“不用緊張。現在流行半麻醉,也就是要讓患者保持清醒狀態,你能聽見電鋸鋸開頭骨的聲音,還感覺不到疼。醫生手術的時候還得問你,我的鑷子在你的大腦皮層上,你感覺到了嗎?”
“啊嗚嗚,歐吼吼,我不要開顱,我沒事兒~”
病床上的邢元山繃不住了,手舞足蹈的放聲哀嚎起來。
“哈哈哈哈,邢元山,還裝不裝了?”梁歡樂道。
李曼麗還沒發現有什不對,責怪的看了眼梁歡,趕緊去安慰邢元山。
“不哭,咱們不做開顱手術~”李曼麗拍打著邢元山,像哄孩子一樣安慰道。
邢元山可不相信,因為李曼麗說了不算。要是梁歡硬把他送去做開顱,那他還不如在那天直接磕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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