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聽完梁歡的建議,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的。
城市戶口是非農戶口,獲得城市戶口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上大學,隻要進了大學的校園,戶口就提出來了,等安排工作,那就可以擺脫農業戶口的身份。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但不適合所有人。
那就是接替上一輩的工作,成為工人,那戶口問題隨之解決了。
但這樣的人能有多少。
如果把房子跟戶口聯係在一起,那問題就大了!
全國沒有這個先例啊。
社會秩序怎處理?亂套就麻煩了。
“你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不可能的。”於正道。
戶口問題,在二十一世紀,看著沒那重要了,隨著國力的日漸加強,農業戶口的福利越來越多,還會出現很多非轉農的。但這個時代是不一樣的,非農就代表著吃國庫糧,有補貼有工作,不用再種地了,意義非比尋常。
對於於正的答複,梁歡也估計到了。他想了下,道:“那於市長,臨時工大部分是農村人,如果買了房子,那最起碼應該能夠達到落戶的要求吧。”
落戶,又是八十年代的一大難題。
城市,基本是非農,國家對戶籍要求,又回到了非農的問題上。
那就是大學分配,接替長輩工作,除此之外,要想在市落下戶口,那就剩下結婚了。
梁歡是農業戶口,而艾米雪是非農,結婚三年了,梁歡的戶口依然沒有落到家屬院,依然是農業戶口。
琴島現在還不是沿海經濟開放區,以後設立了,它的戶籍限製更多。
落戶和戶口看似兩碼事兒,其實現實中就是一碼事兒。
要想在城落戶,必須是非農戶口。
於正沉默了很長時間,他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這麵有曆史的原因,也有行政方麵的條條框框阻礙,束縛太大。
“於市長,住房改革,現在僅僅是產權到個人。數十年後,城市的房產會規模化,工業化,市場化。如果房子局限於戶口的問題,那以現在城市人口的數量,達不到一個持續爆發,推動改革發展的量級。”
“城市的未來在農村,推動城市發展的,也是農村的外來人口。落戶的問題,隻是遲早要解決的事兒,咱們現在隻不過是先行者。”
“家屬院的職工,還在守著房子,不肯買下來,就是因為有所依仗。我們隻有引入更多的狼,他們才會知道,改革真的來了。這對以後各單位的房產改革,是一個很好的促進作用。”梁歡道。
“嗯,我明白。”於正點頭道。
梁歡說得沒錯,隻要解決落戶的問題,那房屋改革一定會順利的進行起來。但問題是,每個城市的配套設施都是按照城市人口基數來的。
學校、醫療、衛生體係等等。
一旦開了這個口,那城市的各配套設施就負擔加重了。
思考了一會兒,他道:“你提的這個問題,現在不是時候。”
梁歡聽完,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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