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期盼著自己示弱,換來李兆基的恩賜,那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事兒都是自己搞出來的,他不一刀刀剁碎了自己都邪了。
林恩娜出手相救,是他意料之外的。
他覺得,林恩娜救他,其實也並非都是出於愧疚。最近一個多月來,李兆基負麵新聞居高不下,這後麵應該有推手的。
隻憑路少安一個小小的警司,不可能辦到。
林恩娜可能就參與了其中,要不然,她怎會知道李兆基動手殺自己?
這不很可疑嗎?
林恩娜其實比任何人都盼望著李兆基的兆基地產崩盤。她從入局李兆基、李家成以及太古集團的計劃之初,就知道這是一個陷阱。
那就很好的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李兆基出了事,兆基地產陷入困境,受益最大的就是她!
她消除了一個隱患,陷阱也少了一個閉環的條件!
這也是一個多月來,林恩娜不曾聯係過他,勸過他的原因。
梁歡眉頭舒展,坐下來又喝了一杯酒。
兩世為人,不能怨他會這想。
人心隔肚皮,都是為各自的利益而戰。前段時間跟林恩娜交惡,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這世界上,隻有父母和愛人能信得過,其他人,都不能完全放鬆警惕。
林恩娜利用了自己,還在最危險的時候將自己救了出來,其實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所說的明天,其實就是在推下一步的計劃。
梁歡相信,林恩娜不想這件事平息下去,那對她沒什好處。
吃完飯,上樓洗了個澡,他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
忽然,一個問題蹦了出來,令他驚出一身冷汗。
今天襲擊自己的人,如果是林恩娜派來的呢?
從頭到尾,隻是林恩娜演了一場雙簧呢?
梁歡瞪大了眼,眼神盡是迷茫和驚恐。
要知道,林恩娜已經不是以前的林恩娜了,這個假設完全成立。
他咽了口吐沫,揣測了無數遍,僥幸的心理讓他無法做出理性的判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亮了。
已經毫無睡意的梁歡起身,洗漱之後下樓。
菲傭已經做好了早餐。
吃完飯,他準備出門,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一個黑衣人站在了他的麵前。
「梁先生,您要去哪?小姐交代了,從今天開始,我來保護您。」
梁歡抬頭一看,是那個曾經在餘歡家接自己的黑衣人。
「你是海洋?」
「對。」
梁歡點點頭,笑了笑道:「那晚上有你嗎?」
海洋眼皮眨了下,道:「有我。」
「鍾叔是怎死的?」梁歡問道。
「被阿楠打死的。」海洋有些感慨道。
「阿楠呢?」
「被我打死了。應該說……是我架著鍾叔的手,打死的。」海洋道。
梁歡已經了解了大概,拍拍對方肩膀,想著自己可能對林恩娜多疑了,道:「走吧,帶我去安。」
「好,您稍等,我去讓司機過來。」
「嗯。」
還是那輛勞斯萊斯,上了車,海洋坐在了梁歡左側,還有一個黑衣人上來坐在了右邊,這樣就起到了肉盾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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