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蕭森愣住了,遲遲沒有動作。
跨過去,不就等於向萬丈懸崖邁步嗎?
跨過去,就等於跨進閻王殿了呀。
說什智鬥,這根本就是個死局。
要贏,就要用性命去換。
其他人也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奇著蕭森會如何應對。
跨過去,就是死。
不跨過去,就是輸。
蕭森思考了許久都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蕭念也不催他,其他人就更沒有說話的立場了。
全場靜默,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蕭森覺得更煩躁,終於沉不住氣了:“哼,蕭念,說什智力遊戲,我看你是故意整我的,要跨過去不就相當於是跳崖嗎?有本事你來啊。”
蕭念伸了個懶腰,慵懶地笑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又何來故意整你呢?願賭服輸,你的意思是你認輸了嗎?”
“即便我認輸了,也不代表你就贏了。若你能跨過去,才算真正的贏,否則你也別想要我兌現什承諾。”蕭森倒還不至於完全不清醒,曉得將這個難題推回給蕭念。
蕭念看向那懸崖邊:“若我跨過去了,你便願賭服輸了?”
“沒錯。”蕭森就不相信蕭念為了贏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
“好,記住你的承諾。”蕭念說著,徑直往懸崖邊走去。
蕭森看著蕭念頎長挺拔、走得義無反顧的背影,心髒不禁漏跳了半拍。
莫不是蕭念為了贏,真的能連命都不要?
這個疑問存在於所有人的心中,於是大家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隻見蕭念在懸崖邊來回踱步,步伐緩慢,似在思索些什。
瞧見這一幕,蕭森不禁冷笑了:“蕭念,不用急的,最重要是快。”
蕭念朝他笑了笑,那自信的表情真讓蕭森妒忌:“看好了。”
蕭念側著身子站在懸崖邊,隻有一隻腳是站在地麵上的,另一隻腳已經懸空,看著的人都覺得膽戰心驚,然而,作為當事人的他卻是一臉淡定。
那支香,就在他的腳前。
他提起懸空的那隻腳,從香枝的上麵跨過,落地,同樣緊貼著懸崖邊。
隨後另一隻腳也過來了。
從旁人來看,蕭念就是從香枝的左邊跨到右邊去。
眾人恍然大悟,死囚軍統帥提的要求隻是跨過那支香,並非一定要從平地這邊跨到懸崖那邊,從左邊跨到右邊或是從右邊跨到左邊,也是可以的。
蕭森傻眼了片刻,不願麵對失敗的心理猛然膨脹,遂找借口耍賴:“不公平,你們二人一定是串通好故意整我的,這勝負不算。”
他會如此想其實也不完全是耍賴的,畢竟死囚軍與滄溟神教有過節在先,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死囚軍統帥與蕭念會勾結起來也不是沒可能的。
隻聽見陰冷的聲音從死囚軍統帥的那個銀白麵具下飄出來:“蕭教主,本帥要對付你,還需要與別人串通?”
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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