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沈辰也夠傻的,難為他和他爹為了先皇的血脈這瞞那瞞的,到最後還不是沒玩過人家長平郡主?
再看長平郡主為了能和沈辰順利成親都便上這些手段了,那肯定是愛的深,沈二爺啊,娶妻如此,你這一輩子圓滿了。
從長平郡主的突然出現,到天佑帝賜婚,再到一場明著暗著的設計,其實根本就沒逃過人家長平郡主的法眼吧?
歸根結底,長平郡主才是真正的大boos,說不準天佑帝那邊早就和她來個兄妹相認了,就是可憐她和常氏這兩個炮灰了。
長平郡主滿意地離開,莫嫣然坐在屋子發呆。
明日,她真能順利地離開嗎?
八月初八,難得一見的黃道吉日,一大早整座京城就沸騰了,幾乎家家戶戶都擁上了大街,就為了看皇上賜婚的這一對。
沈辰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火紅的吉服將整個人襯的……病秧秧的。
沈二爺到了這時候還沒忘記他是‘病’人的身份,那臉上也不知是抹了什,慘白慘白的,風一吹就倒似的憔悴,不時還會隨著馬匹的顛簸歪歪代斜斜地晃上兩下,看的圍觀眾人心揪的緊緊的,就怕沈二爺一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再把誰砸了。
沈辰的心情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隻要過了今天天佑昏君就不再是他的威脅。
昨日畫兒打聽到莫嫣然一早就被皇上宣進宮,這都過了一日也沒放出來,難道是天佑帝覺察到什,拿莫嫣然做了人質?
可無論如何,今日都沒了退路,他要做的就是扮演好新郎的角色,至於長平那邊,但願不要出意外才好。
迎親的隊伍拖曳出兩條街那遠,長長的盡顯皇家氣派,比起莫嫣然嫁進相府時的冷冷清清,不知羨煞多少人。
若是新郎的身子再硬朗一些,更會讓人羨慕嫉妒,可偏偏這樣的新郎讓人除了咂舌於排場之外,更多的則是惋惜。
那樣花一般的長平郡主就咋就被指婚給了這要死不活的一位?這一輩子可怎熬呢?也不知道皇上是怎想的?
一邊是重臣之子,一邊是堂妹,殊親殊遠就分不清嗎?
唯一讓人覺得長平郡主嫁的值的就是皇上的賜婚及親自主婚,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殊榮啊。
直到迎親的隊伍繞了半座京城才回到相府,吉時也差不多了,沈辰被人由馬上扶了下來,架著到了轎前。
上次娶親拜堂踢轎簾的活兒是由沈恪代勞,這次完全要他親力親為了,可轎子的人卻不是他心的那個,這心不情願著,還不得不做戲。
隻見沈二爺顫巍巍地往轎前一站,在眾人屏氣凝聲之中,腳那往起一抬……身子就往後倒了下去,幸好在他身後的仆從們手腳麻利,才沒讓他直挺挺地躺到地上。
不過,這樣一來,轎子是不能踢了。
旁邊的喜婆由轎中將新娘子背了出來,一切都按著規矩來,又是一番折騰,終於算是要送入洞房了。
可誰能想到,就在這時,坐在正位主婚的天佑帝突然笑眯眯地開口了,“這禮也成了,何必急著入洞房?朕總聽人說新嫁娘最美,長平不如就在這揭了蓋頭給朕看看,是否真如傳聞那般。”
喧鬧嘎然而止,誰也想不到一國之君會突然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新嫁娘你看的還少嗎?你後宮那些個妃子啥的哪個不是這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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