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易桀走到蔭蔽出,拿出純色的手絹,輕輕展開,口中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易桀嗆得直咳嗽,呼吸像拉風箱一樣粗重。
呼哧呼哧地喘息著,他拿出衣兜的那一塊玉製吊鏈,放在葉子空隙中斜射下來的陽光下,細細端詳著它的不同。
“有點…綠色的幽光,”他自言自語的著,冷峻的臉上平淡無波瀾,“每當我控製不住自己內心感情的時候,它都會這樣子。難不成,這就是我真情屢屢被遏製的原因?可這個是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啊,怎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究竟該如何是好……”
易桀低聲喃喃著,狐狸眼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芒,像是被困在迷宮無法出來的獸,對前路感到茫然而不知所措……
……
燕京,易族
“桀那子很可能快要發現祭情玉的秘密了,晟哲,你如果真的要這繼續一錯再錯的話,也要加快步伐了。”
易媽媽看著監控實時視頻麵自家兒子痛苦萬分的模樣,慈母心切,自己麵對兒子時候永遠是柔軟的心髒,此時也仿佛是揪著一般疼痛。
易晟哲正埋著頭在一邊的書桌上做實驗,頭也不抬地輕輕哼了一下。
顯然很是不在意的樣子啊!
“我,”易媽媽阮琴畫突然放棄盯著屏幕,猛地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看著易晟哲和易桀如出一轍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無絲毫瑕疵的俊顏。
“你什?”
聽聽,這聲音,這上翹的尾音,是有多少不耐煩!
這是討論自家兒子時候的語氣嗎?
不是!這分明就是討論有著血海深仇大仇人的語氣。
而熟知他的阮琴畫很是清楚的知道,那是易晟哲薄怒的前兆。
她苦笑。但是為了兒子,阮琴畫還是硬著頭皮上:“桀畢竟還是個孩子,你這做,未免太過於殘酷不近人情了吧?要知道,祭情玉可是讓人成為冰冷的機器的工具啊!難道……難道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成為殺人的工具——麻木不仁,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機器嗎!”
幾乎是一口氣完了這句話,阮琴畫閉著眼,像是學生第一次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喝茶,聽老師訓話一樣戰戰兢兢,忐忑不安。
“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易晟哲嘴角噙著一抹涼涼的笑意。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