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做？

    這話背後的學問，可就大了！

    李長壽饒有興趣的問出口，顧曉雅嗔怪的搖頭，她就知道。

    “妾，妾身不知……”

    衛少夫人就怕現在這種結果，婀娜的嬌軀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李長壽的臉色，仿佛想要從臉色變化中看出她想要的結果。

    奈何李長壽早就不是吳下阿蒙，有些心思他也可以隱藏的很好，至少從表情眼神中讓人不容易察覺。

    “抗旨不從，按照本朝律法，那就是欺君罔上，是死罪！”

    李長壽重重一哼，變臉的速度讓人歎為觀止，之前還親熱的喚人家姑娘，現在翻臉起來就直接要給人扣上一個抄家滅族的死罪。

    當然衛家也的確抗旨了，衛少夫人反駁不了，這件事還是她在背後推動才變成現在這個結果。

    想到因為自己而讓夫家全族被扣上死罪，心中也是後悔起來。

    她，就是有些私心，並不是真的想要陷衛家於不義啊……

    “陛下，請您念及衛家全族替大乾鎮守邊疆，百年來忠心耿耿的份上，求陛下開恩！”

    衛少夫人想要求情，可李長壽要的可不是她幾句軟話，壓根就並不領情。

    相反，還淡淡的點頭，“朕可以念衛家這些年勞苦功高，赦免衛家全族死罪，但抗旨不從必須嚴懲，否則讓其他大臣如何看待？讓朕顏麵何存？！”

    幾句話一問，直接把衛少夫人給問傻了。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尤其是抗旨，曆朝曆代的帝王都不會容忍。

    那是對皇權的挑戰！

    她也是暗罵自己糊塗，當初怎就鬼迷了心竅，居然鼓動衛家抗旨，關鍵衛家還真就聽了她的讒言。

    現在後悔好像也晚了？

    “朕念在昭君的份上，也念在衛家多年功勞和苦勞的份上，削衛家所有爵位功勳和曆代賞賜，全族老少貶為庶民！”

    李長壽毫不客氣，開口就要將衛家逼上絕路。

    按理說現在衛家還領兵抵擋漠北十萬鐵騎，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將衛家逼上絕路，況且李長壽器重的霍衛，也與衛家有些淵源。

    但衛少夫人現在已經被嚇住，加上李長壽身上的光環影響，讓這位向來精明能幹的衛家少夫人，一下子慌了神沒了方寸。

    也沒想到那深遠，聽到因為她，衛家將會全族被貶為庶民，那她豈不是罪人？

    “陛下！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錯，和衛家沒有關係！望陛下饒衛家全族，要罰就罰妾身一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出身的人也不敢明著和朝廷對著幹。

    當然極少數功力境界強大之人，能夠無視朝廷律法，這也是曆朝曆代帝王都想要鏟除江湖門派的原因之一，就算無法鏟除，也想盡辦法控製。

    “給朕一個理由！”

    李長壽並未答應，但也沒一口拒絕。

    擺明了要讓衛少夫人自己主動提出，將籌碼送到他麵前。

    理由？

    聽到李長壽的反問，衛少夫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求情？.81Z.??

    求饒？

    都要有理由對吧？

    她小心翼翼，櫻唇輕啟，“陛下，妾身與太後娘娘……”

    “母後從未承認過！”

    李長壽直接打斷，周慧兒的出身的確來自於魔門四大法王之一的白虎法王，然而這段出身卻仍舊有疑問在內，因為白虎法王從未承認過有這一個女兒！

    白虎堡的千金大小姐當年到現在，就隻有一個。

    就是眼前跪在地上求饒的衛家少夫人，周蘇蘇！

    想要用這種方式攀交情，李長壽可沒那傻。

    “陛下，一切都是妾身的錯，陛下如果要怪罪就讓妾身一人來承擔！”

    眼看著求情無用，衛少夫人也是絕望起來，她現在的確後悔當初鬼迷了心竅，為了一點點小心思就拉著衛家全族抗旨不從，現在回想起來又何必呢？

    “夫人自己來承擔？朕倒是好奇，夫人能怎承擔？能讓朕平息怒火？”

    李長壽饒有興趣的詢問起來，很過分嗎？

    不算吧？

    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自作聰明給他抓住把柄，他還真沒辦法讓後者像現在這樣被動。

    除非，直接強行下手。

    被李長壽一句反問，衛少夫人直接愣住了。

    是啊，她如何承擔？

    抗旨不是她一個人就能背鍋下來，但慌亂之餘，周蘇蘇也的確是個聰明女人，聽出李長壽弦外之音，看似來問罪實則給了她一線生機。

    而這一線生機，就看她自己能否抓住。

    “臣女懇請陛下給妾身指一條明路！”

    “朕想要什，相信夫人應該猜得到，如果能讓朕滿意，抗旨一事朕可以網開一麵既往不咎！”

    李長壽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至於衛家的少夫人能否領會其中的生機，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反正他說了，也等於什都沒說。

    如何領會全看對方自己。

    “陛下就不怕太後那邊責怪？”

    在衛家，李長壽一樣是當成後花園，周蘇蘇是個聰明女人，早就吩咐下去，要將李長壽當成貴客不能怠慢。

    甚至將主院都讓出來，惹得衛家不少人都麵麵相覷。

    而此時，李長壽在敲打過衛家少夫人後，正前往衛昭君所住的偏院，路上顧曉雅就忍不住笑著問了一聲。

    “以你對母後的了解，她會怪罪嗎？”

    李長壽笑著反問。

    顧曉雅想了想然後搖頭，“就算陛下殺了衛少夫人，太後也不會流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