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著急道,“可是懷王府的人已經追了過來?!”
楚落辭點頭,“這次恐怕要連累你了……”
她話都還沒說完,卻突然被柳依依抓住了手:“走,跟我一起去甲板上!”
出了那間房間,已經能明顯的聽到船上傳來的慌亂之聲,賓客們紛紛逃竄,而宴闕的聲音越發清晰。”
“楚落辭!出來!”
等到他們匆忙逃到甲板之上,已經沒有退路。
身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湖,身後是步步緊逼的宴闕,楚落辭一退再退!
身後的宴闕緊張的喊道,“別再往前了!”
他放緩了語氣,“你知道的,你逃不掉的,不管你走到哪,本王總有辦法找到你。”
楚落辭慘然一笑:“宴闕,你到底為什要如此咄咄相逼?今日本是你成親的日子,我選這個日子離開,你難道不明白我是什意思嗎?”
她說著,一點一點的往後退。
眼看已經到了甲板邊上,而宴闕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楚落辭!回來!”
“我不!如果要讓我一輩子老死在懷王府,那我寧可今天幹脆利落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宴闕的眼神變得陰鬱,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周辭。
“你到底為什一定要離開王府,是因為周辭對不對?因為你肚子已經有了他的孽種!”
聽到這話,楚落辭隻覺得萬分荒唐。
她殘笑著搖頭,“宴闕,是你負我在先,現在還要平白汙蔑我清白……”
宴闕難道瘋了嗎?
他為什會認為自己肚子的孩子是周辭的?
“我汙蔑你?!”
宴闕的眼神更加難看,甚至是在咬牙切齒了,“你和周辭從青樓回來的那一晚上,你徹夜留在他的院子,出來之時連衣裳都換了一身,你當本王是傻子不成?!”
“大夫告訴本王,你腹中胎兒一月左右,算算時間與那時正好對上,相差不了幾日……楚落辭,你可知,未婚先孕是要沉塘的!”
“哈哈哈哈!!!”
楚落辭突然大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可是我的生路不是被王爺你親手斷了嗎?!”
她環顧四周,那些來畫畫坊上遊玩的客人們早就已經被趕下了畫法,整個畫房隻剩下他們逃命的三人,以及宴闕和他身後的重重兵馬……
“你當著這多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把我往死逼!”
“楚落辭你冷靜一點!本王自有打算!”
他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亮出自己的底牌,“今日帶來的都是本王心腹,嘴巴嚴,十分可靠,隻要你跟本王回府,將肚子的那個孽種打了,本王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楚落辭看著他一副大度的模樣,說出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這種話……
隻覺得心髒也被這一句句的話割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孽種……你說他是孽種……還要讓我打掉肚子的孩子……”
宴闕沉著臉,他心中也有不忍,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縱容。
這是唯一的辦法。
“你放心,我們以後還會有別的孩子的……”
楚落辭慘白著臉,一步一步往後退,腳跟已經碰到了甲板的邊緣。
“宴闕,我們認識這久,你難道不明白我的身子是什情況嗎?懷上這個孩子已經是上天垂憐,若這個孩子沒有了,我這輩子都無法再為人母了,就算是這樣,你也要逼我打掉孩子嗎?”
“可那是周辭的孩子!”
宴闕再也繃不住臉上的瘋狂:“本王待你如何,本王對你有多在意,你不會不知!可你明知這樣,仍舊與他苟且,甚至還懷了這個孽種,你又把本王置於何地!”
楚落辭定定地看著他,緩緩說道,“宴闕,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我和你回懷王府,你讓我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第二,若是你執意要讓我失去腹中孩兒,那我寧可今天葬身湖底!”
“別拿假意哄騙那套來誇我,若你選擇第一條,我要你立下字據,保我和腹中胎兒平安!”
“楚落辭你別太過分!”
宴闕咬牙切齒道:“若真的立下字據,那豈不是全天下都知道了本王……”
“看,宴闕,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
楚落辭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就是拿準了宴闕絕對不可能答應她。
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替別人養孩子,尤其宴闕還是高高在上的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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