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彩是擔心竇弈翀因此喪命才冒險跑來找他的。
甚至不顧她娘的阻攔,她不想讓他死。
她還想一直一直看著他,貪心的想要嫁給他呢。
隻是這份心意,竇弈翀卻並不領情。
甚至神色始終都是冷冰冰的,看的顧輕彩心一驚。
“多謝顧小姐的好意。”
“竇某要做什事,想來隻憑心,憑情,就是不會因為貪生怕死而改變。”
“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請顧小姐回去轉告顧大人,我們的師生情分隻能緣盡於此了。”
“此後我竇弈翀,再也不是顧府的學生。”
“還請他老人家獨自珍重。”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踏上馬車,任憑顧輕彩再怎叫他也沒再回應一句。
顧輕彩原本顧著大家小姐的顏麵,什出格的事都不敢做。
但是此刻,她卻什都不想管不想顧,提起裙擺就跑到竇弈翀馬車麵前,用自己的身軀攔住他的馬車。
車夫被她嚇了一跳,竇弈翀隻好掀開簾子不悅的看向她。
“顧小姐還有事?”
顧輕彩淚流滿麵的看著他,“竇郎,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一毫情義?”
竇弈翀皺了皺眉,他什時候給過顧輕彩這種錯覺了?
“顧小姐為何這般問?”
看著他疑惑不解的神情,顧輕彩感覺心如刀割。
“當初你高中,我父親曾在飯桌上說要與你定親,你以年歲太小為由拒絕了。”
竇弈翀覺得自己說的沒毛病啊。
“可是你並未曾說過不願娶我這樣的話。”
“你明知道我父親有意撮合我們,卻還是三五不時的來顧府吃飯。”
“席間也不避諱與我見麵。”
竇弈翀滿臉無語,他那是覺得自己還未成年,本就無須避諱好吧。
再說了顧輕彩年紀比他大好幾歲,哪有這大的姑娘盯著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子喊著要嫁的。
他壓根就沒往這上麵想過好吧。
顧輕彩見他神情變了又變,便知道他從未對自己上心過,卻還是拚著最後一絲希望,想聽他親口說出答案。
“我以為,你是願意與我結親的,隻等著年歲到了,便與我成婚。”
“否則你為什不直說。”
竇弈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給了顧輕彩最殘忍的答案。
“我並不願意。”
“顧小姐想多了,我從小就有了心儀之人,我想守護的也唯有她一人而已。”
“辜負了顧小姐的美意,著實抱歉。”
他低頭在車夫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後放下車簾。
車夫繞過臉色蒼白的顧輕彩,從旁邊走了。
顧輕彩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回家的,原來她的心意一直以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自那以後,顧輕彩徹底躲進了顧家的佛堂之中,再也沒出來過。
然而這個小插曲竇弈翀卻並未放在心上,就像他所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哪怕沒有蓉蓉的出現,他和顧輕彩也不是一路人,不可能結為夫妻的。
他直奔高家莊,趕到的時候沒想到外麵已經停著一輛馬車了。
馬車上寫著一個白字。
是白家的馬車,他們怎會到高家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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