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漸止。

    向陽禁不住開口問：“媽，孩子們……”

    她的話還沒有完全從嘴脫出來，屏幕那邊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響，一陣淩亂結束後，手機屏幕的畫麵上被兩張稚嫩的笑臉給霸占。

    是孩子們。

    向陽心猛地一震。

    孩子們回來。

    慕容秋被孩子給鬧得沒轍，被擠到一邊的她隻好把手機丟到他們手：“你們慢點，媽媽就在這呢。”

    剩下的時間交給他們母子們。

    許久不見，向陽看到孩子的那瞬間整顆心都被融化掉。手指貼著屏幕，順著孩子的臉一點點的勾勒，每一筆都像是要深深的刻在心麵。

    孩子，這都是她的孩子啊。

    就算再受傷都要維護的柔軟，再難過都融化不掉的一顆糖。

    “媽媽。媽媽。”

    一連著好幾聲呼喚。

    “在的，在的。”向陽連著應聲道，“媽媽在這。”許久不見，兩個家夥似乎又長開了一點，皮膚曬得都有些黑了，看來是玩的不錯。有蔣父蔣母的照顧，孩子們生活的應該是很不錯的。

    兩張臉擠在屏幕上，左擠右擋，難掩孩子氣。

    向陽嘴咧著笑，對他們：“好啦，不要擠來擠去的，多危險。媽媽就在這的，你們一個個話。”

    還是照舊的嬉笑打鬧，向陽就像著往常一樣維持秩序，誰都不多偏袒。

    “我來！我來！我先跟媽媽話！”豆沙更快一步的搶過手機，屏幕對著自己。

    豆沙：“媽媽，你身子怎樣了？爸爸一直都在你生病，你是病的很嚴重嗎？”

    溜黑的眼眸緊盯著向陽的臉。

    向陽沒有直接回答，輕笑反問他：“你看媽媽，你覺得媽媽怎樣？”

    豆沙撅著嘴巴，嫩聲道：“不好。”鏡頭轉向旁邊的包子，：“包子，你看媽媽的樣子好嗎？”

    包子有樣學樣。

    同樣撅著嘴巴搖頭。

    包子：“媽媽，你太瘦了。女孩子減肥要節製的，你已經很漂亮了，不需要再減肥了。”

    兩人大人一言一語，將向陽逗樂。

    孩子雖然，但是同樣能很敏銳地察覺到大人的變化。

    比起成年人的深沉，他們的方式更真直接。

    豆沙手舉著手機，直問道：“媽媽，是不是爸爸欺負你了？”

    向陽一怔。

    完全沒料想到豆沙會這問她，遲疑幾秒將笑揚起：“你怎會這想的？是因為爸爸媽媽很久沒來看你們，你才這樣想的嗎？”

    豆沙搖了搖頭後有點了點頭。

    模樣滑稽。

    他自己都不上來。

    “我隻覺得怪怪的。”豆沙皺著眉頭，他：“我覺得爸爸媽媽都怪怪的，旁邊住的朱迪她，她爸爸媽媽也是好久沒有一起來看她了，每次來都是單獨的來。問起對方的時候，都是躲躲閃閃的。後來朱迪從別人的口中才知道，原來是她爸爸媽媽離婚了，所以他們不能在一起。媽媽，離婚是不是就是你們要分開的意思？”

    向陽猛震，手顫的厲害。

    另一邊還極力維持著表麵上的鎮定。

    “孩子不應該胡思亂想的。”向陽偽裝斥道。“爸爸媽媽的感情你們還不知道嗎？”

    “對啊。”

    一句話，讓屏幕那邊的人雨轉晴。

    豆沙跟孩子抱在一起，笑的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