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我不會傷害向陽的。我就是在問你幾個問題，你願意回答我就回答，不願意沉默就好。” 蔣遠舟給足徐迪選擇的自由。

    徐迪沉默，算是對著他的話默許。

    “你還記得你是怎認識埃倫斯的嗎？”

    “我當然記得。”徐迪脫口而出，臉上多出幾道亮色。她在埃倫斯之前不是沒有談過戀愛，身邊經曆過幾次戀愛和愛人。可過往的一切跟著埃倫斯相比都暗淡許多。埃倫斯就像是上派送在她身旁的使。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忽然出現，照亮她的生活，溫柔帥氣。

    回想起第一認識埃倫斯的場景，就如同是電影和麵的劇情。一切來的突然，毫無預兆的。在人群中，埃倫斯牽起她的手，心翼翼地把她護在自己的懷麵，從此細心照顧。

    算是從見到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就此淪陷。

    這也是徐迪一直津津樂道的地方，她跟埃倫斯的相遇就是一切美好的剛開始。

    美夢沒持續太久，就被蔣遠舟冰冷的一句話打碎。

    “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

    “有什好奇怪的？”徐迪無動於衷。“難道我還要懷疑埃倫斯是刻意安排遇見我的嗎？”

    話落，她的表情瞬間怔住。

    記憶的畫麵再次重新編排一遍，她好像回味到了些和當初不同滋味的東西。

    恍然。

    瞪圓眼睛地望著蔣遠舟。

    濃稠的黑暈染在眼眸底，深不見底。

    蔣遠舟心底歎氣，繼續問她：“徐迪，捫心自問一遍。你認識埃倫斯這長時間，你對他有多了解？”

    “我對我男朋友了解多少用得著你操心嗎？”

    她有一堆話可以反駁。

    “是是是。”蔣遠舟連著點頭，有意將語氣放緩許多：“那你有見過埃倫斯的朋友嗎？從他嘴麵聽到任何關於到過往的事情嗎？他的家人呢？你知不知道埃倫斯其實是國人，他身上流著幾個國家的血？”

    一個連著一個問題，讓徐迪潰敗，臉上的顏色一點點蛻變成慘淡的白色。

    徐迪被纏住，腦內的空白不斷地放開。

    身子不可控地往後退。

    不知道……

    這些，她都不知道。蔣遠舟問的問題，每一個能是她能回答出來的。

    她忽然才意識到，她好像就從來沒有了解過埃倫斯。或者，埃倫斯從來就沒有給她機會讓她了解過。她把自己的全世界都展示在了埃倫斯的麵前，而埃倫斯呢?

    徐迪感覺有重物在腦袋上用力一擊，敲打的她頭疼，思維跟著混沌，一時既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張動著嘴巴，半響都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蔣遠舟把她的狀況盡收眼底，心的感傷加重。

    他不著急，雙眸微眯，眸光流轉，似是譏諷。他剛剛的話不多刻意，時不時地幾句，所的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都戳在重點上，戳在徐迪的心上。他定直地站在徐迪麵前，像是一道濃稠的陰影籠罩著她。

    “就算如此。”半久後，徐迪咬著牙抬頭：“那這樣也不代表埃倫斯不愛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