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娜內心享受著向陽的震驚和不安，麵色卻還擺出副茫然狀：“向陽，你這是做什？你拽疼我了都。”向陽是真的把她揪疼了，費著力氣從向陽的桎梏中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在空中擺舞，還略帶幾分抱怨道：“我不就是隨口問問你嗎？你至於這緊張嗎？”

    完全是不經意的表情。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意外，不是她特意地安排。

    “不……不對。”

    向陽處於極度震驚當中，眼前最熟悉的公園成了記憶泉湧的缺口，大段關於曾經過往的事情在她眼前略過。往昔向晴對她過的話，她們一起做過的事……一連著，甚至還望著向晴對她微笑的臉。記憶的麵容交疊在露西娜的麵容上，使她一度錯亂，慌亂地撲到她麵前，用力搖晃：“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露西娜？你到底是誰？”

    露西娜被她晃得頭昏，止不住向陽的瘋狂。

    “你覺得我能是誰？你瘋了不成？”

    “我瘋了？”一聲低語落下後，向陽很快就否認她：“我沒有！我沒瘋！是你，你到底是誰她？”手再次敷在露西娜的肩膀上。“你不是露西娜，你是誰？”

    露西娜揚笑，“好啊，那我就不是露西娜了，你覺得我能是誰？難不成你還覺得我是你那個死去的姐姐嗎？”作出努力回應狀後，念出塵封在向陽記憶麵的名字。“你姐姐叫啥來著？哦，對，向陽。是這個名字對吧？”

    有意把自己的臉貼到向陽的麵前，眨巴眼睛。

    “你看我像嗎？我是嗎？”

    精致的五官無限放大在眼前，臉上的每一筆都像是上精心挑選過一樣，無可挑剔。

    這樣的美甚至美的都有些過分。

    她要是男人都會移不開眼。

    不是。

    這樣的臉絕對不是向晴，向晴的美不是這樣妖冶奪目的。

    “對不起。”向陽垂落下手，聲音幹澀道：“我來到舊地想到些往事，一時失態。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短暫平靜過後，她能想到自己剛才崩潰的模樣是多的嚇人。

    露西娜冷哼。

    “你對故姐是有什很深的執念嗎？”她是故意這問的。

    她已經‘死’了那長的時間，向陽會想她嗎？

    她好奇。

    向陽沉浸在回憶麵，拉長的身影顛倒過來，斑斑駁駁的灰影灑落：“我很想她。”有那一瞬間，她甚至都想著如果露西娜真的是向晴該有多好。

    “你不恨她的嗎？我聽她對你做過許多很過分的事情啊？”

    “是啊，可她還是我的姐姐。”

    她的親人。

    骨肉相連的親人。

    露西娜心中酸澀，極力維持。

    好在，向陽也沒多注意到此時露西娜麵色溢出的表情，否則驚訝會加深，到時候又要掀起另外一場混亂。

    向陽淡然問她：“你還沒有，你的目的是什呢？”

    露西娜微怔。

    “你想要我做什？你吧。”

    “我要你做的你已經做到了。”露西娜這樣，“我要你放下蔣遠舟，永遠離開他。”哪怕剛剛有那短暫的時刻被向晴的話給觸動到，但深入至底，她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對向陽的仇恨。就是因為向陽，她才會失去那多。她繼續選擇複仇，沿著黑走到頭。“你知道的，我現在不是一個人站在這，我肚子麵有他的孩子。”

    話的時候伴隨著細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