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的歸順,緋櫻的出現為這一場屠殺定下了無敵的基調。
砰砰砰!
鮮血如花綻放,一道道身影無力地從城牆上跌落。
撲通撲通。
護城河中濺起一道道巨大的水花。
那些浮在水麵的頭顱聚集在屍體的周圍,像是在撕咬害他們身死的凶手。
頃刻間,範族花族除了宗師之上的強者之外盡皆身死,屍體倒在護城河中,和那些被他們害死無辜百姓一樣,浮沉在河水之中。
砰砰砰!
緋櫻一把掠過萬化鏡,空中七人被血櫻花瓣纏繞,不能動彈。
一股絕望籠罩在幾人的心頭。
緋櫻女王,這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即便是七人聯手,也絕非緋櫻之敵。
七人的身影不受控製地落下,轟然一聲跪在城門下。
雙膝之下是龜裂的地麵,鮮血從膝蓋中溢出,匯聚成河流。
緋櫻淡淡說道:「他們的命交給你來掌控。」
「多謝。」虞知深吸一口氣,靜氣凝神,將心中的怒意壓下。
緋櫻美眸輕挑,望著這少年。今日得到了虞知歸順的承諾,卻並沒有讓她覺得開心。
她不願看著虞知被逼迫到別無選擇的境地。
「虞知小兒,你果真和靈魁族勾結。背叛人族,該當何罪!」花錦山依舊質問著虞知。
啪!
虞知一巴掌拍在花錦山的臉上,緊接著又啐了一口。
唾沫在花錦山臉頰上流下。
「我和靈魁族勾結,不是你說的嗎?不是你們非要逼我做選擇嗎?」
花錦山一時語塞,仔細想來,若非他們一人一句苦苦相逼,也不會讓虞知立即倒向靈魁族。
「在你們前來羌迫害我親人時,我沒有歸順。在你們屠殺羌城百姓時,我依舊沒有屈服。可現在,你們一逼再逼。」
「好,和靈魁族勾結又有什關係?靈魁族手中的人命比你們都要少的多!」
虞知又看向範增,開口道:「在南州府,你縱容範族子弟以夜鬼血液毒害百姓取樂。自詡高人一等的隱世家族,今日我也讓你嚐嚐夜鬼血液的滋味!」
宗師之上的強者可以免疫夜鬼血液的毒性,但這滋味也絕不好受。
範增抬頭仰望著虞知,陰狠憎恨的目光要將虞知給生吞活剝了。
「小子,有本事就殺了我。你殺我範族族人,範族不會放過你。你...還有羌城的這些人都要死。」
虞知冷笑,在他眼中,範增就是一條拔了牙的毒蛇,隻是大一點的蚯蚓罷了。
城門之後,已經聚集了無數的百姓。
他們像是以往那二十日一樣沉默著,盡管隨時都會死去,也沒有露出一點膽怯的神色。
直到今日虞知歸來,直到那些殺人的惡魔變成一具具屍體,從城牆上滾落,落入護城河中。
「虞大人,求虞大人給我兒子報仇啊!」
人群之中衝出一老漢,踉蹌地跪在地上。
五日前,他唯一的兒子被拉上了城牆,成為那兩千人之一。
老漢要不回屍身,立了一座衣冠塚。
他知道就算拚了他的命,也報不了仇。所以,他也沉默著,沒掉下一滴眼淚。
死了三萬多人,老漢隻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一石激起千層浪。
「求虞大人為我們做主,殺了這些畜生。殺了他們。」
無數人紛紛跪地,聲音顫抖且憤怒,淚水似泉湧而出。
積壓了二十日的委屈爆發了。
第六百六十七章 氣運凝聚.
一聲聲高呼震懾雲霄,傾瀉著憤怒和痛苦。
人心的力量有著摧古拉朽的力量,就是宗師強者也為之心驚側目。
虞知看著羌城百姓,眼眶微微濕潤。
「諸位,都怪我,都是....」
話說一半,人群中便是有人嘶啞地喊道:「不,虞大人,我們不怪你。我們隻怪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羌城的百姓紛紛開口。
「我們從南州逃亡而來。幸得虞大人收留,才苟全性命。都是這些惡魔想害虞大人。」
「對。都是這些沒人性的畜生。」
「虞大人殺了他們,替死去的鄉親報仇。」
一聲聲咒罵,口水飛濺,咬牙切齒。
虞知說道:「一刀殺了他們,豈不是太舒服了。」
「想要報仇的,上來親手報仇。每人砍一刀,每人刺一劍,不必擔心把他們斬殺。我會讓他們活著,苟延殘喘到最後一口氣。」
冰冷的聲音讓七人渾身顫抖起來。
「虞知,我是獵鬼閣掌尊。你這樣對我,難道不怕獵鬼閣報仇嗎?」刑玄想要一條活路。
他自是不怕死,但不想受盡淩辱而死。
範增、花錦山等人也同樣如此。
殺人不過頭點地。
可受辱而死,便是他們這些宗師強者不能承受的。
「獵鬼閣,範族、花族..反正我虞知已經投靠了靈魁族,我還怕你們報複?」
「哼,不妨告訴你們,遲早一日我會去東海列島,為我羌城死去的三萬餘人討一個公道。」
虞知又是看向那些百姓說道:「各位,動手吧,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話音剛落,羌城的百姓便是衝了出來,手中握著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刀劍,將七人圍了三層外三層。
「啐,畜生。還我女兒命來!」
一口濃痰落在花錦山的臉上,緊接著便是無數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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