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燁不是一個利用能力的人,隻是特殊情況總是有特殊選擇的,他並非不知變通,所以在陸思潔翻開酒水單的時候,裹挾著浩然正氣的雷屬性靈力便閃電般擊進了陸思潔的腦中。
這點靈力雖不能徹底扭曲一個人的認知,卻能在尋找到那個人的心中正氣之時呈百倍地進行放大——這也是為什明明作惡多端心冷如石的陸思潔會破天荒地開始反思自己。
當然,如果那個被擊中的人是純惡人,心一點良善都無的話......那一點雷靈力就會化身索命的刀兵,狠狠地將那個人的神魂攪碎。
這招術屢試不爽,完完全全適合夏雲燁這種正義的懶得分辨一個人的內心善惡的傻白甜。
——
蔣綺斯的臉色難看的要死,她做好的美甲幾乎要陷進陸思潔的胳膊肉:“思潔你現在的狀態不對勁。”
她咬了咬牙:“是不是你今天帶過來的人。有問題?”
陸思潔仍然在痛苦地搖頭,她穠豔的臉上是蔣綺斯二十年來都不曾見過的脆弱和無措。
陸家的大姑奶奶什時候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蔣綺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沉穩了口氣才繼續道:“思潔,你先坐下來,老九叔,你兌一杯安魂的酒來!”
然後又對身後的空氣道:“看住場子,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尤其是!”她咬緊了後槽牙,心中對那三個詭異的男人的警惕性提升到了最高:“尤其是二樓的包間!!”
影應聲而動。
調酒師也沉默地在吧台上忙活了起來。
蔣綺斯扶著陸思潔坐了下來,讓她慢慢平複心情。
好半晌,陸思潔才喃喃自語一般傾訴:“綺斯。不是他們的問題。出問題的,出問題的......是我......”
她淚眼婆娑地看了過去:“綺斯,我們做的,是錯誤的事情!”
蔣綺斯:“......”
?
陸思潔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
完整被洗腦了的,真,大善人,陸思潔:“真的,就剛才那一瞬間!我頓悟了!”
蔣綺斯:“。。。”
雖然她一句話都沒說,可是她眼中卻仿佛隱含了千言萬語。
陸思潔還在自我檢討:“雖然我肢解小動物大動物,雖然我黑吃黑,雖然我......賣害人上癮的藥酒,但是從剛才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是錯誤的!”
蔣綺斯:.................
她這回沒有再試圖跟陸思潔說話了,隻是冷冰冰的視線投向了正在調酒的調酒師:“老九叔,我先把思潔放在你這,別讓她出這個門,也別讓其他人聽到她發瘋。不然......”
她話雖未說完,但威脅之意已然盡數傳達。
調酒師仍然沉默,溝壑滿臉的頭又點了兩下,從懷掏出幾根繩子來,一把將陸思潔捆住。
沉浸在自責與悔恨中的陸思潔並沒有反抗。
這也讓蔣綺斯更加絕望。
很快,她抹了一把臉,將絕望盡數化為了憤怒,像一團熾烈燃燒的火苗,衝向了包間。
——
“前輩?”褚扇疑惑地湊到了夏雲燁身邊小聲問:“你幹了什啊?她倆咋都出去了?”
夏雲燁但笑不語。
不出意外,馬上——
“夏安楚!你出來!”
對,不出意外,意外就要來了。
夏雲燁拍了拍不存在的灰,施施然站起身,走向包房外麵。
外麵一群黑衣壯漢將門口團團圍住。
蔣綺斯麵上全是憤怒,像一隻被激怒了的母獅一樣朝著夏雲燁咆哮:“你把思潔怎了?!”
包間豎起耳朵的一幹人等:?
褚扇:哇哦,這是有情況啊!
蘭庭:(掏出手機給下屬編輯短信)(但是思索了一會又全部刪除了)
蘭庭的下屬看著那“對方正在輸入”膽戰心驚了好久,接過竟然無事發生,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夏雲燁站在壯漢堆顯得那的可憐,可是他氣勢卻一點都不虛:“我和陸小姐進行了心靈上的交談,陸小姐被我感動了,這才決定棄暗投明。”
停頓了片刻,有點不確定地問:“她,是棄暗投明了吧?”
不會是個純惡人然後被幹掉了吧?
蔣綺斯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夏雲燁,沒有說話。
夏雲燁笑:“看起來陸小姐是真的很認可我呢,所以,她現在一定十分自責吧?”
>>章節報錯<<